“时安,走啊我新买的球,怎么样?”苏瑞拿着新球在时安的面前秀起一套姿势,时安想告诉他,快点离开,可苏瑞没有感觉到,他缓缓走向时安“时安怎么了?说话呀”就在距离时安一米的距离,一根尖刺捅破了苏瑞的腹部,巨大的伤口血肉翻涌,鲜血流了一地,球也掉在地上。
“不,不,不”时安绝望看着自己手,那不是人类该有的手臂,他的手臂更长、更加粗壮,覆盖着一层粗糙、冰冷的皮肤,犹如被黑暗能量腐蚀过的金属。皮肤表面布满了细密的黑色纹路,指甲上附着的是久远战斗中沾染的斑驳血迹,早已干涸,但仍然透露出一丝令人胆寒的气息。
娜莎奶奶出现在他的面前,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解。她看着时安,颤抖着声音问道:“为什么没有保护好林奇?为什么在这里?”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那些曾经欺负指责过时安的人也出现在他的周围,他们的面孔扭曲,嘲笑和侮辱的话语充斥着整个梦境。
“看看那恶心的红色头发,就像是地狱里的火焰。”一个人影嗤笑着,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厌恶。
“还有那双眼睛,红得就像鲜血。真是个怪胎!”另一个人补充道,语气中充满了轻蔑。
“我们永远不会接受一个像你这样的怪物。你的外表就让人恶心。”第三个人冷冷说道,他的话语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刺入时安的心脏。
“你的红发和红瞳证明了你不属于这里,你永远都是一个外人。”又一个声音响起,带着一种病态的满足感。
看那个怪物,他竟然杀了自己最好的朋友!”其中一个人影指着时安,声音中充满了讥讽和幸灾乐祸。
“真是个冷血的东西,连自己人都下得了手。”另一个人影接着说,他的眼中闪烁着恶意的光芒。
“我们早就知道他不可靠,现在证明了吧?他是个危险的疯子!”第三个人冷笑着说,他的话语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刺入时安的心。
“看他那副恶心的红发和红瞳,就知道他不是正常人。他的存在就是个错误。”又一个声音响起,带着一种病态的满足感。
梦魔让时安不断挣扎,伤口的破裂,血水缓缓流向地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指引,金红色的血丝从血液中脱颖而出,飘荡整个屋内,壁画上的大鸟眼睛微动,瞳孔缓缓转向时安的方向,眼底带着一丝慈爱。整个墙壁混动好似活了一般,一只只莹蓝色的飞虫从壁画内飞出,环绕在时安的身上。
一团莹莹蓝光逐渐将时安的身影包裹住,渐渐时安的身影消失在石桌上。只有血渍能证明,确实有人来过。
他离开后,甬道内两边都火把瞬间熄灭,石门也缓缓关闭上。
时安缓缓地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绿色的帐篷顶,柔和的光线透过帐篷的缝隙洒落下来,形成斑驳的光影。他微微转头,旁边是洁白的围布,影影绰绰的人影在围布后面走动,营造出一种神秘而安静的氛围。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偶尔夹杂着外面树林的清新气息。耳边隐隐约约间能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低沉而模糊,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
五分钟后,屋内的声音渐渐安静下来,仿佛一切都陷入了沉寂。就在这时,时安旁边的床铺上响起了一个声音:“你醒了吗?”时安心中一紧,放轻自己呼吸。
“还好”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
原来不是叫他,时安放慢动作,小心翼翼地掀开围布的一角,偷偷向外望去。
只见两个穿着病号服的少年正坐在床边聊天,他们的脸上都带着几分稚气,但眼中却透露出坚韧和不屈。其中一个少年问道:“伤势怎么样了?”另一个少年回答道:“还好,幸好联赛终止了,不然我怕是要被淘汰了。”
时安听到“联赛终止”几个字后,心中一动,他缓缓将围帘放回去。其中一人好奇地往时安的病床方向看过来。
“那个是谁?”他眼神示意旁边的伙伴。
另一个少年,转头看过来“他呀,昨晚救回来的一个参赛人员。听说救回来的时候他浑身是伤,身上的衣服都不成样子了,当时好几个医生抢救好久才救回来。也不知道是哪个学校的学生。”
联赛由帝星两个军校筹备,主要人员是两个学校的学生,但也有地方院校选拔上来的学生。
“那么惨?”少年唏嘘。“对了联赛为什么终止?”
“听说是在找什么人。”
“找人?什么人这么重要,能让整个联赛都停下来?”另一个少年好奇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只听说是个很重要的人。”第一个少年摇了摇头,“不过这样一来,我们倒是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时安听见对方说在找什么东西,心里咯噔。不会是找自己吧?回想那个被烧焦的营地,可能是那时候暴露了,自己最终还是把事情搞砸了。
问题自己到底怎么回来的?不是在地底吗?还是幻觉?
围帘外的两人丝毫没有意识到,屋内还有一只耳朵在听着他们聊天。
“会不会是感染者?”
“感染者?不会吧,这是一个颗荒星怎么会有感染者进来,就连实训的流浪体都是被处理过,解决感染问题才投放。”
“不一定,我之前听说帝星出现流浪体,军方查找两三次都没能抓到,说不定已经有人被感染了而不知,然后参加联赛。”
“你怎么一说还真有可能,可是初期的感染者怎么分辨?老师课上说一般要七天才会出现症状,发色,肤色都和常人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