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血结束后,护士将试管放入一旁的推车上,对时安说:“好了,你们稍等两个小时就会出结果。”
“我想喝热水”时安转头看向苏瑞。
苏瑞:“好,我去给你取。”
苏瑞一走,时安小心翼翼走出房门,将身体贴近墙壁观察,下午两点,这个时间还算午休时间,医院内非常安静。
他轻巧地避开其他人的视线,来到了存放血液样本的地方。环顾四周,确认没有人注意到自己后,迅速找到了自己的血液样本,将样本的标签和旁边的标签对换,并将对方血液样本装进口袋,谨慎将一切恢复原状。
“苏瑞,你这是要去哪儿?”宋清河看到苏瑞,微笑着问道。
苏瑞拎着空的水壶,准备给时安打些热水。在医院的走廊上。迎面走来一人,白大褂的剪裁合身,线条流畅,内里深色的衬衫,颜色沉稳而不失格调,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他修长的脖颈和喉结,下身穿着一条休闲裤,既舒适又得体。裤子的颜色与衬衫相搭配,整体色调和谐统一。他的步态从容而优雅走过来。
“苏瑞,你这是要去哪儿?”宋清河看到苏瑞,微笑着问道。
宋清河的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一丝不乱,眼睛深邃而明亮,鼻梁高挺,嘴角常挂着温和的微笑,给人一种亲切而可信的感觉。
“二舅舅,我正去给同学打热水呢。他身体不舒服,来医院做检查。”苏瑞简单解释了一下。
宋清河闻言,眉头微皱:“很严重吗?需要我帮你看看吗?”
苏瑞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况,但他长期服用药剂。二舅舅,你能不能帮忙给他做个仔细一点的检查?”
宋清河点了点头:“没问题,你带我去找他吧。”
苏瑞带着宋清河来到了监察室。当他们到达时,室内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苏瑞找到总台的护士,只知道人已经离开。
“叮”终端发来信息。
“苏瑞,我有急事需要先离开,谢谢你的帮助。”
苏瑞看着这条消息,心中的担忧稍微减轻了一些。他转头对宋清河说:“二舅舅,时安已经离开了。他说有急事要处理,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谢谢你愿意帮忙,如果他还需要检查,我会再联系你的。”
宋清河拍了拍苏瑞的肩膀:“好的,没问题。你告诉他,如果有需要,随时来找我。”
第二天,时安脸上顶着纱布走进课堂时,周围同学的反应如同炸开了锅。有的窃窃私语,有的明目张胆地打量,甚至有人露出嫌弃的神情。
他们刻意保持距离,好像时安是个传染源。时安却像是看不见这些排挤和嫌弃,他挺直脊背,目光坚定,径直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课堂上,老师慷慨激昂讲解课业并下达作业,时安原本坚定的背部慢慢软下来,感到一阵眩晕袭来,仿佛整个教室都在旋转。他紧紧抓住身边的书桌,努力保持平衡,他很熟悉这种感觉。
他犯病了,可今天没有带药。
时安咬紧牙关,集中精力,快速而准确地完成了剩下的动作。他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但没有时间去擦拭。终于,在铃声响起的那一刻,完成了作业。
他向老师请假,声音略显虚弱:“老师,我身体有些不舒服,想先回去休息。”老师看了看他苍白的脸色,又看到他手中已经完成的作业,点了点头:“好吧,你先回去休息吧。”
时安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训练场。他穿过校园,来到了一个角落四周被高大的树木环绕,十分幽静。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药瓶,犹豫了片刻,然后拔掉了瓶口的塞子。他抬起手臂,准备将药剂注入体内。就在这时,苏瑞的声音突然响起:“时安,你这是在注射什么?”
时安一惊,抬起头看到苏瑞正站在不远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好奇。他迅速将药剂注射进身体随后将药瓶若无其事丢进书包,避开了苏瑞的视线:“没什么,只是普通的营养液而已。”
苏瑞显然不相信他的话,但他也没有再追问下去。他注意到时安的脸色比刚才还要苍白,于是走上前去,递给他一瓶水:“你先喝点水吧,看起来你很不舒服。”
时安昨晚就接到卓耿的信息,苏瑞的出现只是意外,并不是特意接近,知道真相,他心里对于苏瑞好意自然没有那么多防备。
时安:“你怎么在这?”
苏瑞双手撑在身后,坐在长椅上:“刚刚下了实训课,刚出来买水,远远瞧见你就跟过来了。”
他察觉到时安今天对待自己态度没有那么排斥,迟疑片刻小心翼翼问道:“你还愿意当我教练吗?”
时安点头:“可以吧”
苏瑞一听立即来了精神,马上拿出终端将费用转过去:“我们什么时候上课?”
时安:“后天吧”
苏瑞一把揽过他肩膀:“好,走哥请你吃饭。”
时安并没有回应他,苏瑞低下头蹲在时安面前,只见少年双目紧闭。
他担忧地皱起了眉头轻声呼唤:“时安,你怎么了?醒醒!”没有回应。苏瑞注意到时安身体在微微发抖,额头上满是冷汗,心中一阵紧张。
他加大声音:“时安!你能听到我说话吗?”然而,时安依旧没有反应。苏瑞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只觉得触手冰凉,他忍不住惊呼:“怎么这么凉?时安,你醒醒啊!”
此时,恍惚中的时安似乎听到了苏瑞的呼唤,他努力想要睁开眼睛,但眼皮却沉重得如同铅块。他心中涌起一股后悔,心想:“这下完了,怕是要加大药剂了,联赛怎么办?”但后悔已经无济于事,他的身体已经不听使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