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个家伙呢?
”
年轻人设置的背景是一间豪华卧室,两米二的欧式大床,两层的纱帐,卧室还自带了小型会客室,落着头层牛皮的沙发。
但最引人注目的却是躺在大床上全身潮红的参赛者,他缩小了身体,最多十一二岁。这是季星海,因为人种关系更显小,在西方学员看来和八九岁的孩子也差不多。
“他好像中药了。”
他的状态很不正常,只穿着一条白色小裤,全身泛着病态的绯红,气息喘喘。
这会是比赛内容的一部分吗?
这得是多变态的比赛啊,学员们有了相当不舒服的预感。
“那个家伙呢?”他们左右寻找,突然,一个学员在场景之外的地方藏身黑暗的那个挑战者。现在他的脸上没有笑,也看不出乐观这种东西,阴郁的表情和浸着水的地下室一样。
“为什么他不用加入比赛?”
没人能回答学员们的问题,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
季星海拥有意识后就知道了不对,他每个世界都给自己注射微量毒药,所以抗药性越来越强,甚至灵魂上都带有对这类药物的抗体。
这没什么不好,除了麻醉会失效,没有其他太多的副作用。
但现在他却手脚发软,身体好像烧到四十度。
最讨厌的是,又变成小孩子了。
“规则说,胜利的标准是保护自己直到最后,原来是这种保护自己。”季星海心想。
权贵卧室,毫无颜面地躺在一点不儿童的床上,还被下了药,用脚后跟想都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事。那些能力不足尿床又拉稀的老东西最喜欢盯着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更弱者。
季星海舔了舔牙床,品尝到淡淡苦味,不知道是不是用药的关系。
药物卸掉全身力气,他感觉牙齿都没那么锋利了,所以将自己的处境想明白后他就毫不犹豫咬下舌尖。
第一次没有咬破,他就咬了第二次。
铁锈味在口腔中弥漫,随着痛觉回来的是力量感。
“吱呀——”
朦胧中房间的门开了,浓烈的混着红酒的古龙水味飘过来。
季星海缓缓地放松,熟悉着突然缩小的身体的每一寸肌肉,好……
一击必中。
“怎么会是他?”
待看清来者的面容,学员们诧异之下忍不住飙了高音。
九州。
“该死,混账东西,他@#$%%$#^&*”季父气得大骂。
季父长相斯文,但脾气算不上好,只是他极少把坏心情带回家里。以前控制不住的时候季母会捂住孩子的耳朵,不让孩子听到,一边朝着他使眼色让他控制自己。
但现在季母半天没有动静。
季父转过头,发现妻子重新将头发扎起,并且一把扫掉桌子上的杂物,把许久没动用的某台特殊笔记本电脑拿出来。
抹掉悲伤后,季母浅色的双眸闪着鹰一样锐利的光。
“阿城,把那个年轻人的截图和视频发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