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帝忱。
裴知晚眼前一亮。
之前他们都只在医院见面,裴知晚见得最多的就是帝忱穿着病号服的样子,还从来没见过他西服革履,斯文败类的一面。
这模样,简直就是小说里写的高岭之花。
“他怎么回来了?”
“不是都说帝忱腿废了,站不起来了么?”
“他这么一回来,帝家可是……”
裴知晚听到人群里嘁嘁喳喳的议论声。
不辛苦,命苦
“知晚,好久不见。”
帝忱迎着众人的目光走到裴知晚面前,“小叔脾气不好,辛苦你了。”
“不辛苦,命苦。”
原本站在周围对着裴知晚又是鄙夷又是嘲讽的一众千金,这会儿见着身高腿长的帝忱一个个眼睛直冒光。
毕竟和表面温和无害的帝南淮相比,当然是冷冽倨傲且年轻的帝忱更加有性张力了。
“帝总这么久没露面,我还以为是不回来了呢,”裴知晚随手拿了两杯香槟,一杯递给帝忱,自己拿着另一杯和帝忱手里那杯相撞,“前两天雅乐差点出事。”
帝忱听到这儿,轻抿了口酒,侧头朝不远处正在和某家公司负责人交谈的帝南淮,目光冷淡下来。
不消片刻,他就又转过头来。
“帝南淮用雅乐威胁你来陪他参加晚宴?”
他说着,唇边扬起一抹冷笑,“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为了阻止他赶回来参加招标,几天前就一直在用各种下作手段拦着他。
没想到这还不够,帝南淮竟然下作到对知晚和雅乐动手。
他这个小叔,还真是没变,几年如一日的卑鄙。
“救命,你小叔怎么能抠门成这样?”
走到僻静处,裴知晚毫不避讳的冲人吐槽,“几百块的礼服裙,还有这条钻石项链,跟垃圾有什么区别啊?”
说到这儿,她忍不住伸手在颈间和腿侧挠来挠去。项链周围那一圈皮肤都已经被挠得发红了。
“救命,我怎么好像有点过敏?”
裴知晚随手将颈子上的项链摘下来丢给帝忱,“我今晚要是进了医院,医药费要由你来付,得算工伤。”
帝忱眉头也皱了起来。
旁边就是阳台,他将手里的酒杯放到一边,拉着人过去,然后才抬手摸向裴知晚颈间的红痕。
两人的距离骤然拉近,裴知晚难得有些不知所措。
她浑身僵硬的看着帝忱,就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心脏在胸腔里剧烈的跳动,砰砰、砰砰,一声强过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