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恺拿了充电线给她,又悄悄重复了那句话。
她笑了,露出一颗小虎牙。“嘻嘻,好闻吧,我点了香薰,刚买的那个。”
“样本做完记得发我看看。”
“嗯,晚安。”
赵恺关上房门,才敢大口呼吸。
她穿着睡衣过来,发沾露滴,身上的香味变得特别浓烈,真是引人不由得心猿意马。
(后续二)
第二天按样本抽盘,比例估算出了数据与账面差异不大,拍了现场照片,填了几张表,带着几本资料,总算赶在黄昏前收工。
订了晚上回程的车票,回酒店休息几个小时。
“你又换这套衣服了?”
“还换发型了”
退房时,看见她扎了麻花辫,甩在胸前一侧,又换回了那套黑大衣,肉色丝袜和长筒靴的装扮。
“喂,是不是很好看?”
她笑着,有些好奇的望着我的眼睛,像是在等回答。
“嗯,姐姐怎样都好看。”
“哼,敷衍。”
一个嚣张的嘟嘴,但笑容很甜。
“就是现在一个人住,晚上有点怕黑…”
我走到窗边,无意识地望向窗外,深夜的街面上灯火阑珊,行路人匆匆而过,楼下那个烧烤摊烟熏火燎的孜然味扑鼻而来……
喧闹嘈杂,也寂静落寞。
电话那头又传来她的声音,“就是打雷下雨天,一个人总还是有点害怕啦。”
我没去回应这个话题,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嗯嗯”几声,继续听她讲。
“要是以后我后悔了,没脸和爸妈讲,就只能找你哭诉喽。”
“对了,等会拍给你看看我新买的床单和沙发垫,我爸妈挑的颜色,感觉好一般,不过哄他们开心就好。”
挂了电话,她发来几张图片,那个小小的屋子被她归置的很整洁。
我还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脑子里一大堆词不表意的语句,写来又改,改了又删,还是算了。
“诶,厨房好新,啥也没有,哦,忘了,你不会做饭的。”
“才不是,刚刚搬过来嘛,等以后,也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算了算了,换个人试毒好不好?”
“哼。”
有时候,我好想冲动一下,去昆明找她。
半夜,辗转难眠,于是,我看了看银行卡的余额,“不过是再冲动一次而已。”
我买了去昆明的机票。
(一)
2019年春夏之交,大连的海边,
那时,我们大二。
“诶,给你看看我新买的手机壳,可爱吧?”
黄昏将至,夕阳落在西边礁石上,逐渐暗淡,她举着手机在我眼前晃啊晃,手上的蓝色珠链咚咚作响。
“嗯,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