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瓒尴尬道:“不好意思护士,我想先跟她谈谈。”
护士走后,时瓒在我身边的椅子坐下,他避开我灼热的眼神,“你一定要流掉?”
我点头:“当然,这可是沈宴礼的孽种。”
时瓒:“可也是你的,你完全有条件养好他,你能不能善良一些?”
我愣了愣,看着他道:“在你眼中我就是个恶女对吗?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并不喜欢小孩,加上我跟沈宴礼这样的关系,生下他才是一种罪恶。”
时瓒没有再劝我。
护士再次喊我时,他在上面签了字。
“进来吧!”
我故作镇定,心里却也害怕,怕自己真的下不了手术,无处安抚的双手交握在一起微微颤抖。
时瓒大手突然握住我冰凉的手,“别怕,正常情况下,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他的手很暖,可以暖到人的心里。
我抬头看他:“能不能抱我一下?”
时瓒神色不明地盯着我好久,但还是顺从地将我抱入怀里。
手术结束后,在医院观察了三个小时,医生就让时瓒把我带回家里去休养。
我面色苍白地坐在副驾上,身上盖着时瓒的风衣外套。
他一边启动车子一边问我:“送你去哪?”
我声音又小又虚弱地报了酒店地址。
他蹙眉,难以置信看我:“你昨晚手术必须好好把身体养好,怎么能去住酒店?谁来照顾你?”
我轻飘飘道:“嗯,随便请了个护工,没问题的,这事要是被媒体拍到或者被熟人遇见会很麻烦。”
“随便请来的护工能照顾好吗?”时瓒磨了磨牙,眉宇间莫名泛起一丝怨气:“桑宁,你不仅对别人歹毒,对自己也挺歹毒的!”
我没有力气跟他吵,默默闭上眼睛。
时瓒也没了声,车子平稳行驶起来。
后来我迷迷糊糊睡着,醒来时发现自己被腾空抱起。
我看了眼周围不是我说的那个酒店,“你带我去哪?”
时瓒目视前方:“我家。”
“哦。”我继续闭上眼睛,努力抑制忍不住上扬的嘴角。
事实上,在打胎之前我就让柯丽预约了安城最贵最好的月子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