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说完,傅听寒凝声道:
“我想要接近谁,用不着你来置喙,同样,姜珥要和谁做朋友,也是她的自由,轮不到你插手。”
他道,“该自觉的那个人,是你。”
宋妄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蓦地弯腰大笑起来。
笑声惊醒了感应灯。
白炽灯的光芒亮起,照亮两人的脸。
宋妄推了推眼镜,满脸讥讽:
“可是傅听寒,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谁让她先遇见的那个人是我,你注定了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
“所以,还是滚回你的下水道继续当老鼠吧。”他拍拍傅听寒的脸,笑意温和,“天上的月亮从来不会属于你这种人,不要再痴心妄想了。”
说完,他推开安全通道的门,微侧了脸:
“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和我争?你有这个资格吗?”
安全通道的门合上。
几秒后,感应灯再度熄灭。
傅听寒站在原地,黑暗笼上他的脸,看不清表情。
“抱歉,姜小姐休息了,不方便见客。”
病房门口,看护礼貌道,“您改天再来吧。”
宋妄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
他捏紧手中的花,低了声音,隔着门叫姜珥:
“珥珥,我知道你没睡着。”
没有回应。
花枝几乎折断,他声线却一如既往的平稳:
“我真的知道错了,至少,听听我的解释,可以吗?”
终于,里面传来姜珥的声音,冷得吓人:
“我说过,我不想见你,不要再来找我,如果你再来,我就出院回家。”
宋妄眸中起了几分波澜,停了停,道:
“好,我走,你安心养病。”
他把花交给看护,叮嘱:
“找个瓶子插上放在床头。”
看护应了,转身开门进去。
宋妄抬脚欲走,下一刻,病房里传来“咚”地一声轻响。
“扔了。”是姜珥的声音。
旋即,病房门再度打开,看护提着一袋垃圾蹑手蹑脚走出。
垃圾袋里……是他刚送来的花。
宋妄目光一凝,脸上闪过几分黯然,转身离开。
车上,司机小心打量着他的脸色,试探着问道:
“是姜小姐说了什么吗?”
宋妄敛了眼睑,过了好一会儿,才道:
“我不该离开的,不然,这只老鼠怎么可能会有机会。”
司机:“什么?”
“没什么,”他向后仰了仰头,靠在座椅上,缓缓闭目,嗓音彻骨的凉,“联系一下帝都的傅家。”
“有些事,傅夫人还是得知情才行。”
过了两天,姜珥的症状基本消退了,可以不用再输液。
她连夜出院回了家,在自己柔软的大床上左翻右滚,又摁着来福的猫猫头猛亲了三分钟,然后轻轻一脚把它踢开,“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