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时好像随手一放。”
“后来那个镯子找不到了吧。”
“在我这里呢。”
“宴会结束,我折回去想要找好吃的,看到您落在那里的镯子。”
“您肯定想不到我在哪儿现,在花枝下啊。”
“我还知道,南大人的书房里,并没有先夫人的画像。”
“我也知道,您每每看过我之后,露出的嫌弃。”
“还有……”
南妗把所有事儿一一列举。
南老太太的脸色越来越沉,比刚才和秦氏对持的神态,还要不满。
“妗丫头,我知道你有怨气,伤害你的秦氏,已经受到惩罚。”
“你何必还要揪着过去的事儿不放?”
“你方才说的事儿,都是你儿时孩子心性,想得多了,误会我们罢了。”
“妗丫头,你的孩子气在祖母面前耍一耍也就罢了。”
“回到南家以后,可不能再当你父亲和下人的面露出来,有损南家的颜面。”
“南老夫人,我并没有答应,我要回到南家。”
“你是南家的孩子,岂有一直在外抛头露面的道理?”
南老夫人怒冲冲站起来。
“听崔婆子说,你并没有一直住在外庄。”
“你到外庄没多久,悄悄逃走,了无音讯。”
“你消失的几年在外做什么,跟什么人来往,是不是会有损南家,我都可以不计较。”
“但你断不能再如此任性。”
“身为南家的小姐,就要有南家小姐的样子。”
“你到圣上面前胡言乱语,惹圣上大怒,解除亲事,我也可以不计较。”
“过些日子,老身就算豁出去这张脸,也会求得圣上收回成命。”
言毕,南老太太深深叹息一口,语重心长。
“妗丫头,你在家中无拘无束,我们任由你。”
“今后当了皇子妃,可不能再这般任性了。”
“皇家规矩多,就算有五皇子宠着你,护着你,你也得为夫君着想。”
原来如此,可算是说出真心话了。
“老夫人,您一直知道我的身世,对吗?”
“您留着我,不过是碍于和皇家的亲事。”
“圣上疼爱裴珩,南欣和裴珩两情相悦,圣上断然不会棒打鸳鸯的赐婚南欣和五皇子。”
“南家还有谁能和五皇子成亲呢?”
“我听说,当时的宫宴上,在场的南家女,只有我。”
“这门亲事,自然也是落到我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