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妗……”
怒火一瞬间转变为心疼。
血肉被撕扯的疼。
“南妗姑娘。”
“南妗。”
景琛和薛礼也围过来。
裴珩挨了一掌,挺重,正扶墙喘息。
南妗虚弱地笑,执意从景霄怀中起来,后退几步,对景霄规矩行礼。
“见过五皇子。”
五皇子顾不上南妗的疏离态度,她脖子上的痕迹过于明显。
“南妗,我带你去上药。”
“你放开我!”
南妗甩开景霄的手,揉揉被甩疼的手腕。
“耽搁了些时辰,我该去给景老把脉,就不打扰几位公子叙旧了。”
景霄看南妗走远,身影消失在拐角处。
走到裴珩面前,拼命压制冲动,才忍住没再给裴珩一拳。
“阿珩,你今日太过分了。”
“我们要是没有碰到,你是不是真的要当一个杀人凶手!”
后背离开墙面,裴珩动动胳膊,疼麻了。
“五郎,南妗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知道。”
“四年前放过她,是南家的仁慈,也是南家不想家丑外扬。”
“她为何突然回来,难道不是居心叵测?”
“当年的事儿,你没有亲眼见到,你没资格给她乱扣罪名。”
“她的家在京城,于情于理,她都该回来。”
裴珩听不进关于南妗的任何好话。
“五郎,她这人惯会做戏,连欣儿都没看出来,你又能看出来多少?”
“我劝你离她远点,免得惹祸上身。”
“三郎,你也是。”
“你们怎么会同意她给景老看病,简直是儿戏。”
“我该说的说了,该劝的也劝了,你们好好想想我的话吧。”
“阿珩,南妗是我们景家一致同意请来为祖父看病的大夫。”
“于情于理,你都不应该对她动手。”
“我希望这样的事儿,不要生第二次。”
言毕,景琛微叹,拍拍裴珩的胳膊。
“阿珩,今日你先回去好好休息。”
“你来探望祖父的好意,我会替你转达。”
……
南妗没有刻意隐藏脖子上的痕迹,景老爷子院中的人都看见,也不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