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动。”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靠近激得起了一块鸡皮疙瘩,又怕声音过大惊扰了林凌,只好关上门,把灯打开,然后从他左臂紧紧搂住我腰的怀抱中费力转身。
我稍微一凝眉,“喂,你做什么?”
周至深没有说话,那双眸子像漆了水一样亮亮的,他就这么看着我,脸上露出一种越来越开心的表情,像小孩见了得心的玩具一样快乐。
然后我看他靠的越来越近,鼻尖抵住我的鼻尖,喉结滚动。
“你……”
我突然感到一丝不妙,伸出手指抵在我俩之间。
“别……别闹。”
我发出猫一样的低声恐吓。
他也不说话,专注地看着我的手指,低下头,柔软的嘴唇在我的指尖上擦过,毛绒绒的栗色卷发从额角擦过,我的心像是被羽毛拨动了一下,痒痒的。
母单27年,只见过猪跑没吃过猪肉,面对这样一张极品的美男脸,说不动摇是不可能的。
我的内心产生了两种挣扎,左边的天使告诉我,不能这样,应该学柳下惠坐怀不乱,不应该趁人之危。右边的恶魔告诉我,反正都喝了酒,发生点什么也正常,过了这村没这店,亲一下又不会怀孕。
心旌无比动摇的时候,周至深晃了晃身子,搂着我的腰,把脸埋在我的肩膀上,嘴里还嘟囔着。
“好热,好困。”
zzzz——
一时间天使恶魔全都消失无踪。
好好好。
我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脸,“你是真睡了还是装睡呢?”
回答我的是一片寂静中的均匀呼吸声。
但是,我真的拖不动你啊!!!
我一只手按在洗手池台上勉强维持着身体平衡,一只手托着他腰侧,说实话我真怕他一头栽倒在卫生间,撞到边边角角的——我赔不起。
我费了吃奶的劲才把周至深拖回卫生间对面的主卧,好在离得比较近,不然我恐怕要牺牲在途中了。
第二天一早,我夹着笔记本电脑下楼,一股奶香扑面而来。
厨房里,周至深系着仓鼠围裙,挥着铲子跟我问好。
“早啊姐姐~”
我吃了一惊,“你宿醉,头不疼吗?”
“啊。”周至深摸了摸自己头发。
“还好吧,我对酒精有抗性,不管前一天喝了多少,第二天就完全没影响了。”
我点点头,又指了指炒锅里的煎蛋,言简意赅道。
“要糊了。”
周至深叫了一声,手忙脚乱地找东西。
“你找什么?”
我把电脑放桌子上,走他旁边。
“我找盘子,碗,或者什么可以拿来装东西的!”
我从右下方的橱柜里捞出一个不锈钢小盆递过去。
“啊,谢谢谢谢。”
不一会,早餐做好了,三份加了煎蛋和午餐肉的吐司以及三杯牛奶板板正正地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