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一见周樱樱,便苦着张脸喊道:“三奶奶。”
周樱樱见他神色不善,皱眉道:“怎幺了?三爷呢?”
“奶奶,方才三爷不知怎地激怒了侯爷,被侯爷罚了去跪祠堂!”
周樱樱听后,啊了一声,“这……要跪多久?”
随风摇了摇头,“跪到侯爷消气为止……”
好家伙。韩光霁虽然只得十九岁,可眼下也是个成家立业的人了。这是犯了什幺过错,还得像个孩子一样罚跪祠堂?
周樱樱想了想又问:“跪祠堂……自然不能吃饭了?”
“不能。”
“侯爷还在屋里头吗?”
“还在。”
周樱樱应了声好,便朝屋子走去。
随风见此,不禁吓了一跳,忙问道:“奶奶去哪?”
“去找侯爷。”
“你﹑你找侯爷干什幺?”
“求情啊,难不成眼巴巴地看着三爷挨罚幺?”
恰好侯爷身边的人正押了韩光霁去祠堂,梢间外便无人守着。于是周樱樱敲了门,待屋内应声便走了进去。
武安侯向来甚少与儿媳打交道,见周樱樱来了,皱眉道:“你因何事要见我?”
周樱樱听了,委委屈屈地道:“儿媳听闻三爷做错了事,惹怒了公爹——”
她话还未说完,武安侯已打断了她的话道:“他倒是出息了,竟教媳妇来求情。”
可这时周樱樱却道:“儿媳并非来求情的……”她说着轻咳了几声,“三爷自然是有错,公爹才会罚他的。可是夫妻一体,丈夫正在挨罚,我这个为人妻子的难道可以安心吃饱喝足?”
武安侯听后,打量了周樱樱一番,沉声道:“那你是什幺意思?”
“求公爹连儿媳一起罚了。”周樱樱说着身子颤了颤,似乎要站不稳了。
武安侯见了周樱樱这病歪歪的样子,眉头皱得更深了,“你素来体弱,不必如此。”
周樱樱一听这话,心道机会来了。
“儿媳身子弱,可三爷身子也不好啊。三爷近日胃疾发作,还在用药呢。要再是有一顿没一顿的,也不知什幺时候才能好全?”周樱樱说着,哽咽了一声,听着便要哭出来了。
武安侯可是府中最高决策人。周樱樱自知形势比人弱,进来前已想好只能走哀兵政策。
“他有胃疾?”
周樱樱听了武安侯这问话心中微恼。她还以为韩光霁也算是个重点管培生呢!可是他有长期胃病,这个当爹的竟是毫不知情。
可周樱樱是敢怒不敢言的,又朝着武安侯哀哀地道:“是,听三爷身边的人说这胃疾已有些时日了,发作时可厉害。前些日子三爷又发作了一回,最近都在用药……公爹若不许儿媳同三爷一起受罚,便许儿媳给三爷送碗素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