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情反复,宋知韫不能再放任祝砚安在家里养着了,必须去医院。
“阿砚!”宋知韫轻声把他叫醒。
“我们必须得去医院了。”从架子上拿下祝砚安的衣服,宋知韫帮他披上。
祝砚安整个人还迷糊着,本能的拒绝,“我不想去医院。”
“阿砚,我们说好的,没好的话就要去医院了。”宋知韫话带着不容质疑又诱哄的语气。
祝砚安看见宋知韫微蹙的眉间,他妥协了,他不想让宋知韫更担心,任由她带着去了医院。
医生开了检查单,让祝砚安先去抽血化验。
祝砚安晕针,护士小姐给他抽血时,他整个人都埋在宋知韫怀里,和旁边淡定的不哭不闹的小孩形成鲜明对比。
等结果时,宋知韫都忍不住调侃他,“你怎么比小朋友还害怕啊?”
祝砚安摁着胳膊上被扎过的地方,语气中似有委屈,“你嫌弃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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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摸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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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为还在高烧,祝砚安整个人恹恹的,没什么精神,说话的语速都比平常更缓慢。
宋知韫看着这样的祝砚安,像回到许多年前。那时候的祝砚安比现在腼腆,敏感,宋知韫偶尔开玩笑,祝砚安都会信以为真,以为他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时光流逝后,宋知韫背负家族的重担成为大人,情绪变得平稳,不再轻易表露悲喜。
却没发现,在无人注意的角落,祝砚安也长成大人模样了。
他不会再用可怜又委屈的语气和宋知韫说话,很多事情他藏着心里,再也不轻易说。
他无声的陪伴在宋知韫身边,有时候,宋知韫也会模糊掉他稚嫩少年的样子。
今天再听到这样略带委屈的声音,宋知韫和祝砚安坐在医院长椅上,她觉得恍若隔世,像跨越了那些年,她又回到十五六岁的祝砚安身边。
宋知韫摇摇头,“没有嫌弃,觉得你可爱。”
她一直觉得,可爱这个词是形容一个人值得被爱,所以她这样形容祝砚安。
这话刺激得祝砚安清醒了一点,丢掉止血的棉签,他冲宋知韫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
他很好哄,即便宋知韫不开口,只是揉揉他的头发,或者摸摸他的脸颊,他就会开心起来,也会脸红起来。
血检报告出得很快,诊室里医生看见异常的白细胞数值,告诉他们,“有可能引发了炎症,去照个ct进一步确定一下。”
怎么又发炎了?宋知韫听到这话更加担心,检查路上都一直在和祝砚安说话,“希望不要像上次一样那么严重,在医院躺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