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不算特别贵重,但胜在难得。”林真真常年待在艺术品行业,比宋知韫更懂这份情怀。
维多利亚时期的英产古董颜料,距今已经一个半世纪,封存了一百多年的颜料依旧色彩艳丽,放在时代特征浓厚的精致小木箱里。
天然矿石研磨的颜料,由于其物理化学性质的稳定,使得画作不易褪色,岁月沉淀后更有独特魅力。
正因如此,这盒历史悠远的颜料才更显得难得,宋知韫提前好久就拜托林真真帮她拍下,直到今天,才真正送到她手上。
她这份礼物的意思,不只是因为祝砚安是个画家,更希望祝砚安的人生,能像这些颜料一样绚丽多彩,经过这一岁的洗礼,他不会褪色,沉淀的更有风格。
生日那天早上,宋知韫依旧出门很早,祝砚安望着空旷的房间,神情落寞。
宋知韫会记得他生日的吧,宋知韫会早点回来给他过生日的吧,这几日的煎熬竟然让祝砚安连这些都开始怀疑了。
这些难过的时光,好像让祝砚安越发察觉到,他真的好喜欢好喜欢宋知韫,一刻也离不开了。
他从来没有想推开宋知韫,他很想紧紧的抓着她不放开。
可他好像,很久很久都下定不了决心,因为宋知韫的偏爱让他有些太过沉溺。
一旦脱离了宋知韫的主动和偏爱,祝砚安终于想清楚,也看明白了。
作为她的另一半,祝砚安应该主动的,给她安全感,那些宋知韫曾经给他的,他也该给她。
感情中,双方应该是相互付出和体谅的,祝砚安想,他是不是付出的实在太少。
从黄昏等到天黑,祝砚安没能听到密码锁的响声,他想,大概宋知韫实在太忙,他不能去催促她,继续给她添麻烦。
或许,可以问问她工作累不累,或者直接去公司楼下接她。
但他出门实在不方便,因为耳朵的问题,他不能开车,好像失去了随时可以出门的权利。
可他还是想去见她,往年这个时候,宋知韫应该早就和他坐在餐桌前吹蜡烛了。
按下门把手的瞬间,门外站着的是提着蛋糕和礼物的宋知韫,祝砚安还以为他出现了幻觉,直到宋知韫开口,他才相信面前站着的真的是她。
“你要出去吗?”
祝砚安摇头,愣在了原地。
“今天确实有点情况耽搁了,我来迟了,阿砚,生日快乐。”
“阿韫……”
“快看看蛋糕和礼物你喜不喜欢。”
宋知韫把祝砚安推进去,把蛋糕跟礼物都放在桌上,然后伸手去搂祝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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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的亲密动作,祝砚安有一刻失了神,想了半天,才说出一句,“你回来啦?”
察觉到话里的生疏,宋知韫拆蛋糕的手停下,又搂住他的脖子,仰头和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