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早找他帮忙会有这么多糟心事儿?
死女人,永远都是不疼不长记性!
沈言渺已经疼到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和他辩驳,在靳承寒的威胁下草草吃过几口晚饭,然后躺在床上开始装死,想着如果一动不动是不是就能减少一点痛苦。
可谁能知道,她越是不动,这膝盖上的伤口疼得就越是厉害,似乎全身上下所有的神经都在专心致志地感受着这灼烫一般的疼。
额上开始不断渗出一层又一层冷汗,沈言渺痛苦地闭着眼睛,下唇几乎快被自己咬破。
蓦地,一阵天旋地转袭来,沈言渺吓得惊叫一声立马睁开眼睛,就看见自己又被靳承寒稳稳抱在怀里,几乎是下意识地,她紧紧勾上他的脖子,问:“靳承寒,你干什么?”
“劳动”,靳承寒回答得理直气壮,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
沈言渺错愕地瞪大了眼睛,到底有没有搞错,她一个走路都不便的残疾重伤病人,此时此刻难道不是应该好好休养吗。
劳动,到底有没有搞错?
“我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是想劳动也劳动不了啊”,沈言渺小声地抗议,一张小脸气鼓鼓地嘟着,就算是资本家也不带这么剥削人的啊。
“我说可以就可以。”
靳承寒是后妈吗
靳承寒丝毫不为所动,抱着她就到了一楼,小心地将人放在宽敞又软绵绵的沙发上,又给她身后垫了一个抱枕,好让她靠着沙发半躺着,然后才回过头冷声问吴妈:“都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靳先生”,吴妈笑意盈盈地回道,然后转身向着厨房的方向走去。
不一会儿,就有几位佣人端着四五个挺大号的储米箱站成一排。
这是要……煮饭?
沈言渺一脸蒙圈,只看见靳承寒微微一摆手,就有两个储米箱被推开盖子,放在了她身侧空出来的沙发上。
“好了,可以开始了”,靳承寒淡淡开口。
沈言渺看着两个储米箱开始怀疑人生,一个空的,一个盛满了红绿色豆子。
“开始什么?”
她诚心诚意地发问。
靳承寒言简意赅地回答,依旧理直气壮:“很简单,把红豆和绿豆分开,我明天要吃绿豆糕。”
“……”
沈言渺满脸错愕地看着他,一副看傻子的表情,要吃绿豆糕就直接去买绿豆啊,你把红豆和绿混在一起做什么?
“沈言渺,你再敢用这种表情看我一下试试”,靳承寒皱眉不悦地威胁。
生活不易。
沈言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认命地捡出了一颗绿豆丢进空的储米箱里,豆子砸进去的声响清又脆,宛如她现在即将崩溃的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