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承寒灼灼的视线落在她微微敞开的领口处,湛黑的眸色不由得一沉,不自在地干咳一声,他飞快地站起身,嗓音喑哑:“衣服已经帮你准备好了,我在楼下等你。”
要是再呆下去,她这床就不用起了。
沈言渺有些诧异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剪裁合体的深色系西装衬得身形更加高挑笔挺,一切都完美到无可挑剔。
就是……这急匆匆的步子,怎么有点像逃命?
她说话什么时候对他这么受用了?
沈言渺看得不明所以,愣了好一会儿,她才慢吞吞从床上爬起来,抓起床边崭新的衣裙向着浴室走去。
秦暖安打电话来兴师问罪几乎是必然事件。
沈言渺自知理亏,于是本着坦白从宽的原则,态度无比诚恳地认错:“暖安,对不起啊,这件事情……我……我请你吃饭好不好啊?”
餐桌对面,靳承寒被她难得卖乖讨巧的模样逗笑,宠溺地往她盘子里夹了一只精巧的水晶包。
等她挂断电话,靳承寒十分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风凉话:“没想到,靳太太原来也有需要破财才能消灾的时候啊?”
“还不都是因为你!”
沈言渺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一想起自己即将就要空掉的钱包就忍不住苦了脸。
隐瞒自己已经结婚两年这么大的事情,照暖安那丫头的性子,恐怕不把她的卡刷爆都不足以平复心头之恨。
最终。
沈言渺和秦暖安约在了a城最大的购物商城碰面,靳承寒好心地将她送到目的地后,低奢的黑色商务车随即掉头向着靳家财团的方向驶去。
白月光和蚊子血
沈言渺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视死如归般地鼓起勇气走进了富丽堂皇的大厦。
秦暖安就坐在一家最显眼的咖啡厅等她,那一脸仿佛被人欠了几百万的表情简直要多不高兴就有多不高兴。
沈言渺连忙端上笑脸,讨好地上前:“这是谁惹我们秦大小姐不开心了,怎么这么不懂事儿呢?”
闻言,秦暖安气哼哼地瞪了她一眼,说:“岂止是不懂事儿啊,那简直就是世态炎凉,人心不古,忘恩负义,丧心病狂,令人发指啊!”
这一连串的成语行云流水一般。
沈言渺无奈地抚了抚额,决定收回自己昨天对于这丫头文学博士真假性质疑的错误想法。
既然负荆请罪行不通,那就只能装可怜博同情了。
“暖安,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只是事情实在太戏剧化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沈言渺义正言辞地保证,就差铮铮竖起三根手指对天发誓。
“戏剧化?”
秦暖安对她的话完全不信,继续说道:“你总不能告诉我,你就只是睡了一觉,然后平白就从天上掉下来一个老公吧?”
沈言渺微微蹙着眉眨了眨眼睛,然后悻悻开口:“虽然……但是……好像就是你说的这样啊?”
她确实只是睡了一觉,然后就嫁给靳承寒了啊!
这下换成秦暖安坐不住了,恨铁不成钢地质问她:“沈言渺我都跟你说过多少遍了,结婚是大事,不能太过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