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沈言渺有些不安地微微蜷起垂在身侧的手指,牵强地笑着问:“靳……靳承寒,你在说些什么?”
“不明白吗?不明白也没有关系,我可以慢慢说给你听。”
靳承寒目光冷冽地看着她,颀长的身影一步步向她逼来,带着摄人心魄的冷戾。
沈言渺不自觉地就往后退去,直到整个人紧紧贴在明澈冰凉的琉璃幕墙上,她忍不住向身后看了一眼,然后肩膀微微瑟缩,连忙闭上了眼睛。
六十二层的高度,适合目揽全景,也适合粉身碎骨。
沈言渺强忍着眼前的眩晕,然后嗓音微颤着出声:“靳承寒,我们能不能别站在这里……”
没说完的话被人冷声打断,靳承寒抬手用力掐上她清瘦的下颌,一双黑眸死死瞪着她略显苍白的脸色,一字一句逼出牙缝:“沈言渺,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对着这样一张脸,居然还能叫对我的名字?!”
整个人像是被扔进了冰窖里,只是冷,彻骨得冷。
一张俏丽的小脸顿时白了又白。
知道了。
他还是知道了。
“靳承寒……”
沈言渺嘴唇张张合合终于艰难地逼出声音,她觉得她应该解释些什么,至少不能就这么沉默着任由他误解,可是开口却只有一句无力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靳承寒却半句容不得她解释,蓦然抬手就朝她颈间袭去,沈言渺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觉得后颈一疼,那一条银色的怀表项链已经被靳承寒用力攥在掌心。
“不要……”
沈言渺原本就苍白的脸上瞬间没有了一丝血色,她下意识地就想去制止,结果却还是晚了一步。
铛——
怀表掀开的声音沉闷刺耳。
心跳骤然沉到了谷底,沈言渺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惨白的脸上泪水肆虐。
这一刻。
她明白,一切都完了。
靳承寒死死盯着表盘上那一张和他如出一辙的脸,漆黑的眸子里瞬时升腾起嗜血的恨意,修长的手指紧紧攥起,金属的怀表几乎被他捏到变形。
嗬!多好笑。
一个死人,就是他存在的意义。
他靳承寒竟然把一个满嘴谎话的骗子,当成了宝!
“沈言渺,这就是你说的朋友?!”
靳承寒猛然掐向她的脖颈,带着狠劲儿,死命地用力:“我他妈居然还蠢到相信了你的鬼话!”
“沈言渺,看我一个人跳梁小丑一样地做尽傻事,看我被你的虚与委蛇耍得团团转!怎么样?心里一定很有成就感吧,一定觉得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愚不可及的人,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