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一早,沈南枝的眼皮就跳得不行,不出意外的话马上就要出意外了。
果然,她前脚刚因为厂子稳定下来觉得好不容易可以休息几天,刚坐下和霍夫人玩了几轮游戏,后脚张副官就匆匆来报:“少夫人不好了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有人称用霍氏的口红中毒,已经死人了,现在各大商号的老板,还有不少民众都围在厂门前闹起来了说什么都要一个说法,”张副官面色焦急,“都是群众和老百姓,我的人也不好武力驱逐。”
“武力驱逐?”沈南枝皱了皱眉,倒是神色十分淡然道:“不用,我过去看看。”
“南枝,要不你还是不要出面了。”霍夫人也是脸色凝重,怕沈南枝出面些气愤的群众会对她不利。
“娘,不用担心,这种事躲是躲不过的。”沈南枝安抚了霍夫人,迅速起身,披上外套就往外走。
霍夫人祝福张副官:“多带些人,一定要照顾好夫人。”
张副官领命匆匆跟上去。
赶到厂子门口,只见人群熙熙攘攘,愤怒的呼喊声此起彼伏,甚至不少记者都已经在现场了。
“黑心商家,还我亲人命来!”
“这种东西也敢拿出来害人!丧尽天良!”
“霍家为了赚钱草菅人命,不得好死!”
“还我姐姐的命来!她昨天涂了这口红,今天早上就没了气息,可怜她家中孩子还小,这让他们怎么活啊!”
“这些军阀家的人就知道搜刮民脂民膏,根本不管我们老百姓的死活!”
“把霍家的人交出来,给我们一个说法!不能让他们逍遥法外!”
人群中有人大喊,众人纷纷附和,声音一浪高过一浪,他们开始捡起地上的石头朝着厂子大门砸去,门口守卫的大兵哥有苦说不出,又不能开抢。
还有人试图冲破厂门口守卫的阻拦,现场一片混乱。
“各位,请安静一下。”一看到她出来,愤怒的民众更加激愤,压根就不打算听她说话。
眼看场面如此混乱,沈南枝自张副官腰间拿过枪对着天开了一枪。
砰”的一声枪响,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带着警惕又愤怒的眼神看向沈南枝。
沈南枝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道:“各位,我知道大家现在很愤怒,但请听我一言,霍家向来注重声誉,我们的产品从原料采购到生产制作都有严格流程,这其中定有误会,我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在结果没有出来前,受到伤害的人我霍家会负责到底,也会请最权威的医生来救治。”
“请大家给我一些时间。”
“没有时间!你说有误会就有误会!那我女儿用了你们的口红怎么就没了?你们这些军阀就知道欺负我们老百姓!”一个老人家指着沈南枝怒骂道。
沈南枝看着老者,诚恳地说:“老人家,我理解您的悲痛,请您相信我,霍家不会逃避问题,一定还您女儿一个公道。”
还不等老者回答,一个记者挤到前面,大声问道:“霍少夫人,您如何证明霍家口红没问题?现在出了人命,您打算怎么平息众怒?”
沈南枝冷静地回答:“记者朋友,我们会立刻封存同批次口红产品,送往卫生署检测,并且,从现在起,霍家工厂暂停生产,直到事情查明,在此期间,因口红受到伤害的人和家属,霍家会全权负责。”
“霍家向来以军阀势力闻名,这商业上的事是否也是靠强权压制?如今出了事,难道想轻易了事?”
忽然,人群最前方挤上来一个女人,她端着相机言辞犀利带着赤裸裸的恶意:“把工厂当作自己谋取私利的工具,你怎么解释?如今闹出人命,是不是你的贪心导致的?”
沈南枝随后面色平静扫视了一圈,随后将目光放在眼前女记者身上,淡淡道:“请问这位记者小姐是哪家报社的?”
女记者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问,愣了一下:“新和报社。”
“北城四大报社之一,不错,很有权威,”沈南枝点了点头,下一刻看着她的目光一冷:“所以这就是你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信口胡诌、恶意中伤的底气吗?”
沈南枝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女记者,“你身为一名记者,应秉持公正客观的态度去探寻真相,而不是在这里仅凭无端猜测就大放厥词。”
女记者没想到这个时候她竟然还敢如此嚣张,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想要反驳却一时语塞。
沈南枝继续说道:“霍家虽为军阀之家,但做事向来光明磊落,关于口红配方抄袭一说,纯属无稽之谈,我们有自己的研发团队,每一道工序、每一种原料都有严格记录,至于检测机构和医生,可以邀请各界人士共同监督,绝不存在操控之事。”
那女记者咬了咬牙,强装镇定道:“你说得好听,可谁能保证你不是在狡辩?事实摆在眼前,有人因用了你们的口红而丧命。”
“事实的确需要查明,但在这之前就给霍家定罪,这不是公正之举。我已经承诺会全面调查,封存产品送检,暂停工厂生产,并且负责受害者及家属相关事宜。如果最后证明是霍家的问题,我们自会承担后果”沈南枝直视她的眼睛,目光中藏着刀锋,转而扫视果果在场的每一个人,一字一句道:“但,如果是有人恶意抹黑、造谣生事,霍家也不会善罢甘休。”
或许是她的语气过于笃定,这不卑不亢的模样过于从容。
人群渐渐安静了一些,开始有人窃窃私语,不再是一味地愤怒叫骂。
“啪啪啪———”
“好一个不会善罢甘休。”
忽然人群中有人拍了拍响亮的巴掌,接着一群身着统一黑色布衣,戴着帽子的人推开人群围了上来,几个人抬一副盖着白布的担架放在正中。
接着一个人缓缓走了出来,来人约莫三十出头,身材矮小,一颗秃头油亮亮的,手中拿着一把这折扇,同样穿着黑色的布衣有人搬来凳子,往他身后一放,男人撩开衣袍一坐。
扇子指着地上的尸体缓缓露出一口银牙,一手掏出枪指着沈南枝:“老子的女人用了你的口红死了,我是不是也不该善罢甘休呢。”
顿时,张副官也拔枪挡在了沈南枝眼前,“朱啸虎,你好大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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