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夏树的?第一反应是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倒是穿得整齐。
她?一手揉着太?阳穴,一手锤着胸口,歪歪倒倒地回到?了床上。
还是觉得这事不可思议。
如?果?是真的?跟易年睡一起了,今后还怎么面?对他啊?
脑瓜子嗡嗡嗡的?,毫无头绪,乱得像麻。
她?崩溃地挠了挠头发,就在快要接受这个荒唐事实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个关键点。
她?刚刚是被闹钟叫醒的?!
夏树有自?己的?生物钟,平时根本不需要上闹钟,如?果?她?昨晚没喝多,今早肯定能自?然醒。
但是昨晚喝多了,还能记起来要上一个闹钟,说明她?在醉酒的?情况下仍保持理智,知道不能错过夏林的?比赛。
如?果?还有理智,这基本上就能断定,她?不会留易年过夜。
所以,易年留在她?的?房间——
夏树怒气冲冲,脱口而出:“他怎么会是这种人?!”
乘人?之危的?狗男人?。
她?将衣领拉紧了些,后背发凉,甚至有些后怕。
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好在自?己的?衣服穿得整齐,不然她?真的?会去找他拼命。
此刻夏树一点也不想?再留在这个空间,她?压抑着满腹怒火和?几欲翻涌的?胃,急匆匆地洗了个澡就收拾东西离开?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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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晴得很?好,碧空如?洗,青龙湖上紧张激烈的?比赛仍在进行着。
宿醉后晕眩恶心的?感觉还未散去,身体酸软,指尖发麻。
觉得晦气,夏树没有去昨天易年带她?去的?观赛区。怕影响夏林,也没有靠近运动员休息区,而是也靠坐在湖边一个大石头上,下巴搭着膝盖,双手撑在额前遮阳。
她?没戴易年的?帽子,帽子连同他的?车钥匙,都被她?扔在酒店前台了。
半个小时后,终于听见裁判员宣读夏林的?比赛信息。
夏树支着发软的?双脚站起来开?始录像。
4000米的?赛程用时较长,从比赛开?始,她?的?镜头一直对着夏林所在的?第二航道,宿醉感全被抛之脑后,心里一直为夏林默喊加油。
录像时间进行到?二十几分钟时,再一次听见比赛计时的?“滴”声,从夏树所在的?位置,看不清夏林是第几个冲过终点。
她?的?目光一直聚焦在大屏幕上,很?快,成绩跳了出来,夏林的?名?字排在第二行!
她?居然在最没有胜算的?项目上拿了小组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