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迟?怎么是你?”
教室里所有的人听到这声都没忍住转过了头,云夏转过去,果然是上午经过教室门口的人。
丁奇坐在离门口最近的位置,一转头看见冬赫阳,整个人的表情一下不好了:“哟,我以为是谁,你这尊大佛也来上咱们辅导班?”
他阴阳怪气地说完这句话,又补了一句很刺的话。
“你配吗?”
冬赫阳一听到这话就要发作,云夏转回头看向冬迟,男生还在不动如山地写题,一点也没被打扰到,慢悠悠直到写完,落笔,才抬眼,对着大家说:“认真做题,到时间就停止,没额外时间给。”
听到这句话,所有人才开始做题,按捺不住八卦的心也没办法。
云夏注意力重新回到自己桌上的题目中,看到冬迟从讲台上下来往后门走,心还是被他牵引着,写题的注意力都分走了一半。
冬迟走到外面,在一旁的辅导员工再迟钝也看得出来这两个人有事,试图打圆场道:“都是一个学校的,那也太……”
“好”字还没出口,就被冬赫阳一句话打断,“你行啊,还在这打工,你那位金主爸爸没继续给你钱了,要你在这……”
一句话没说完,突然袭击到脸上的一拳让他整个人被冲击得往后一退,一半脸颊传来火辣辣的麻痛感。
“冬迟你是不是有病——”
员工眼看两个人要打起来的架势,连忙挡在中间,左右安抚:“都冷静冷静,有话好好说。”
要是在这地方打起来惹来警察,这个辅导机构可就做不下去了,他拉着冬赫阳的手退到一边,循循善诱地安抚道:“对不起对不起,你这脸上的伤我们该赔偿的会赔偿,还有要是你要来咱辅导机构,我们给你打折,八折你看怎样?”
冬赫阳本来还在倒霉来辅导机构看见老师是冬迟这事,听到这话又来了劲:“谁要来这□□被捅了的贱狗地方上课?!”
员工听到这话都愣了下,这种出口成脏的厉害程度换成他都忍不住打上去,但考虑到机构的安全,他还挡在两个人中间,又看了一眼冬迟。
好在冬迟情绪比较稳定,刚才那一拳过后,这会儿还是表情淡淡地站着,不过这样还是让员工感受到了一层暗藏的傻气。
于是他把冬赫阳安抚着走向外面,嘴里说着要带他去医院,所有损失都算在冬迟身上,对方才勉为其难跟着他走了。
教室里一片雅雀无声,所有人你看我我看你眼睛里八卦、震惊、什么情绪都有。
“卧槽那谁啊说话这么脏?”
“第一次见咱老师打人啊,那一拳光听那人声音都感觉酷!”
“我看打轻了,要是我被那样说我直接给对方腿打断。”
“不过那个人说什么金主爸爸是什么意思?”
“你有病啊?”听到这话的丁奇直接朝着那个说话的人骂,“狗比造谣你都信,小脑有问题先回炉重造再来搞学习ok?”
被骂的人自知理亏也不敢骂回去,只能悻悻地说一声:“又不是我说的……”
教室里一片嘈杂,直到冬迟走进来,所有的声音一下安静,丁奇看着喊了声“迟哥”,冬迟也没答应,站在讲台上只说了一句话。
“继续写题,十分钟之后就开始讲。”
从冬迟重新进来的那一刻,云夏的视线就一直落在冬迟身上,男生没有什么表情,云淡风轻到像是什么没发生。
这样的事情发生后,没有人能做到云淡风轻,云夏知道他现在不能说愤怒,但心里一定不好受。
只是她什么都做不了。
这件意料之外的插曲让整个下午的辅导都变得格外严肃,没有人敢玩笑,连上去问题的人都变得格外听话乖巧起来。
冬迟整个人好像跟个没事人一样,倒是丁奇气得要死,整个一副恨不得等下把冬赫阳撕了的表情。
祝佳妍完全搞不懂发生了什么,等一堆人围着冬迟问题的时候,在下面悄悄问丁奇:“那谁啊,怎么说那些话?”
丁奇没好气道:“一个贱人,狗货,傻逼,精神病,脑子……”
不等他把所有骂人的话说出来,祝佳妍打断他:“他和冬迟有什么矛盾吗说话那么恶心?”
“那个杂种是迟哥老爸弟弟的儿子,迟哥父母去世后,那个杂种家里想侵吞他爸妈留下来的钱,没得手,狗比又嫉妒迟哥优秀,一家人贱到一块儿了。”
祝佳妍听着又问:“那那个金主爸爸是什么鬼?”
“什么狗屁金主,那是迟哥叔叔,他爸妈的朋友,”丁奇一听这词就想骂人,“迟哥爸妈去世后想抚养迟哥来着,迟哥没同意。”
祝佳妍知道冬迟父母去世的事,不是很理解。
“为什么不同意?冬迟那个时候也才十五岁,有个家人总比一个人好,哪怕比不上亲生孩子也有个依靠啊。”
“人家也没孩子。”丁奇说完这句话抬头看了讲台上讲题的冬迟一眼,顿了下才说,“迟哥他能力强,靠自己什么都行。”
他说这话的笃定语气就跟是他自己一样,但听到的人没人会不信。
下午的辅导结束后,祝佳妍被男朋友接走,云夏收拾好东西在后门口等冬迟,丁奇也在一旁等。
发生这么一件事,这女生也没开口问一句,一句话一个字都没说,丁奇眼睛落在她脸上,白白净净的一个女生,很好看,他开口问道:“下午的事,你就不想知道什么?”
云夏听到是跟自己说话,眼睛眨了眨,说出口的话却让丁奇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