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渊看着陶酥一通操作,愕然道:“你这是做什么?”
“做个告别吧。”
陶酥很快就删除了谢临渊的所有联系方式,“你也换掉我的指纹。”
“就算离婚,也不必如此,我们总会再见的。”
陶酥不以为然,但她没有强迫谢临渊,她嘴角上扬,似乎在说,那可不一定。
谢临渊坐不住了,他觉得明日以后,或许陶酥真的就消失在他的生活中了。
陶酥先起身,去阳台上收起母亲的衣服。
谢临渊跟着过去,抬头发现,月色皎洁,叫人沉醉。
“月亮好圆啊。”谢临渊指着天边,“陶酥,你看。”
月亮有什么好看的呢,陶酥顺着谢临渊的手去看,浑然没有赏月的心境。
或许从前她经常和谢临渊在橘子树下赏月,她坐在他怀里,数着星星吃橘子。
但是过去的事情,她突然不想记起,于现在的她而言,那都是没有意义的过往了。
“我要继续收拾东西了,你呢?”陶酥不再看月亮,转身回了卧室。
这是在赶客了,谢临渊只好进来,他走到床前,“我和妈妈打个招呼。”
陶酥做了个请便的姿势,把晾干的衣服迭好,放进行李箱。
她从前不太会做这些事,都是妈妈和陈婉莹帮着她,但是母亲几次住院,她就学会了,而且分门别类,做的很好。
二十六寸的行李箱,被她塞得满满的,没有一点多余的缝隙。
“陶酥!”
“陶酥!”
谢临渊的声音带着颤抖,他没有回头,直直盯着病床上的陶玉玲。
“怎么了?”陶酥正在整理母亲的常用药。
“妈妈醒了!”
陶酥不信,非常淡定的说道:“没有,她会打哈欠,也会流眼泪,手指也偶尔能动,但是她是昏迷状态。”
“真的!陶酥醒了!”
谢临渊万分激动,就是当年股市震荡、下跪求婚也没见他这么慌张,连话都说不完整。
陶酥连头都不想抬,她已经不信任谢临渊了。
退烧药放好后,陶酥豁然抬首!
她听见了监护仪发出的警报声!
“妈妈睁眼了!”
谢临渊总算说出一句有意义的话。
陶酥扔了手里的药,她站起来,跑到母亲床前去。
只有两步路,她却没有走稳,脚下一软,摔倒在床上。
她趴在那里,握紧母亲的手,去看她的眼睛。
陶玉玲确实睁开了眼!
她瘦了很多,整个人都瘪了下去,可是眼睛依然有神,带着光彩。
“妈妈!”
陶酥的眼泪狂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