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丛安拿过桌上的橘子,“这是山上橘树结的,比你家里的要好,尝尝。”
“谢谢爷爷。”陶酥先剥了一个给谢丛安,然后自己才吃。
谢丛安往厨房的方向看了看,“临渊是不是很忙?”
“是的,自从接手了这个生物医药公司,他就跟不要命似的。”
陶酥记得之前有家公司出了公关危机,股票都跌停了,谢临渊还在橘子树下堆肥,助理在旁边急的直跺脚。
谢丛安忍不住叹气,眉间忧色更甚,“你多劝劝他,不必如此执着。”
陶酥当然答应。
深渊
老爷子胃口不错,晚餐连着吃了好几块松板肉,谢临渊很是开心,说是下次还来做这道菜。
不过老人家喜静,吃过饭两人聊了会天就告辞了。
回到陶然雅苑,陶酥把谢丛安的叮嘱告知谢临渊,“爷爷很担心你。”
“我知道了,多谢。”谢临渊从来都是胸有成竹的模样。
陶酥想了想又道:“你父亲那里。”
谢临渊神色微变,“你只要陪我看爷爷就好,父亲那里,我已经如实相告。”
陶酥心道,以谢建华对她的态度,说不定对两人离婚乐见其成,确实没什么好隐瞒的。
说话间已到了客厅,顾惟君正站在那里等着。
她见谢临渊回来,几步上前,“我和岑区长约了晚上十点,在章程的会所,现在去还赶得及。”
谢临渊看了看表,“我去换衣服,如果岑区长先到,你叫章程亲自陪着,去酒窖拿两瓶罗曼尼康帝。”
顾惟君开始打电话,“已经备好了。你的衣服也熨好了,陈姐在楼上。”
“辛苦了。”
看着忙碌的两人,陶酥脱下高跟鞋提在手里,独自走上三楼。
她是个外人,她一直知道,此时此刻,她站在这里,显得无比多余和尴尬。
陶酥洗过澡,给母亲喂了些水,换了尿不湿,坐在那里给陶玉玲修剪指甲。
陈婉莹端着阿胶羹进来,“太太,你又忘记喝了。”
陶酥不喜欢阿胶的气味,但仍笑道:“陈姐,你先放在那里吧。”
“怎么样,好些么?”
陈婉莹其实每天都上来,不过她还是常常问这个问题,似乎多问几遍就能得到不同的答案。
陶酥抿了抿唇,半晌方道:“妈妈的指甲长的越来越慢了。”
陈婉莹没听懂,陶酥扯起个笑容,“会好的,就算不好,只要妈妈一直在,就好。”
岑区长是海量,为了陪他,章程和谢临渊都喝的烂醉如泥,只有顾惟君尚算清醒,亲自把岑区长送到车上去。
岑区长赞叹道:“顾小姐,你的酒量只怕比起令尊要青出于蓝。”
顾惟君笑的谦虚,“不敢当岑区长如此称赞,我父亲常说您的酒品,他最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