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蛋糕?”谢临渊艰难的辨认出来。
陶酥气闷,“是的。”
谢临渊放下瓶子,抹了块奶油放到嘴里尝了尝,“唔,挺甜。我今天还没吃蛋糕呢。”
陶酥刚想骂他,为什么要动自己的蛋糕,突然想起,今天也是谢临渊的生日!
那里谢临渊似乎也想起了是陶玉玲的生日,问道:“给妈妈做的?”
陶酥点点头,重又抹平了奶油,然后换了个红色的奶油,艰难的写了四个字,“生日快乐!”
谢临渊静静在一边看着,没有言语。
他想起去年的生日了。
没有出去应酬,就在家里,和陶酥母女两个人一起过的生日。
陶酥做了两个小蛋糕,陶玉玲做了手擀面。
三个人简单的吃了晚饭,吹了蜡烛,许了愿。
他当时许的什么愿望呢?
好像是年年岁岁,皆如今日。
谁知第二年,就物是人非。
陶酥做的很认真,她垂着头,发丝飘下来,掩盖住了她泛红的眼睛。
谢临渊很想给她擦一擦眼泪。
前年过生日的时候,陶酥送了他一对袖扣,很贵,花了她一学期的奖学金。
那一年,陶酥拼命地考学分,发论文,参加各种比赛,最终拿到了国家奖学金。
她给母亲买了件真丝旗袍,给自己买了对袖扣。
剩下的钱,只够请他们两个人吃了顿火锅,还是打折的。
那年许的什么愿望呢?
好像也是年年岁岁,皆如今日。
谢临渊惊出一身汗来,连酒意都散了,他奢望的年年岁岁,被他自己亲手打碎了。
“陶酥。”谢临渊哑着嗓子喊她。
陶酥做好了蛋糕,回头看向他,露出疑问的神色。
谢临渊想说,他今天和梁雁菖签约了,新园区主体建成了,他们去会所里喝了酒庆祝,顾惟君。
想到这里,他什么也说不出口。
陶酥没过问他的任何事情,他似乎也很少跟她聊自己的工作。
现在再讲过去,说什么都晚了。
陶酥做好了蛋糕,叹道:“要是有碗手擀面就好了。”
谢临渊撸起袖子,“我来做。”
陶酥露出惊讶的表情,上下打量谢临渊,“你会做饭?”
谢临渊不答,去找了高筋面粉,在陶酥的注视下,迅速的活好了面,放在那里醒发。
陶酥看的目瞪口呆,几乎以为谢临渊被附了身。
“不能和妈妈做的比,但是能吃。”
十二点前,面和蛋糕都做好了。
陶酥吃了半碗面,谢临渊吃了一块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