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宵显然也没料到谢临渊和顾惟君两人如此不顾忌,公共场合就丢下了自己妻子。
她是主人,不能过分厚此薄彼,因此道:“谢太太请便,我们家的松露巧克力还不错。”
陶酥道谢离开,听见人群中有人低声笑语。
“天吶,她还能吃的下去啊。”
天塌下来,也是要吃饭的!
纵然有泼天的烦心事,只要能吃块巧克力,陶酥就会觉得没那么难捱。
朱宵没有说谎,他们家阿姨做的松露巧克力确实味道不错,口感细腻绵密,入口虽然是苦的,回味却甘甜无比。
“谢太太心胸开阔,胃口可真好。”
陶酥咽下口中的巧克力,回头却见有人在身旁坐下,她觉得有些面熟,又多看了两眼,才认出竟是刚才和顾惟君同来的男伴。
“彼此彼此。”陶酥指着此人手里的蛋糕回应。
这人笑出声来,“谢太太误会了,我只是顾小姐的合作伙伴。”
陶酥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这人放下蛋糕,颇为疑惑的看向陶酥,“你真的不认识我了?”
“我该认识你吗?”
“我们之前见过的。”
陶酥很努力的想了想,最终抱歉的摇头,她有脸盲症,根本不记得眼前人是谁。
这人假装难过的叹了口气,“看来还是要生成谢总那般的模样,才能入得了陶小姐的法眼。”
“你知道我姓陶?”陶酥吃完了手里的蛋糕。
这种名利场上,陶酥的固定头衔是谢太太,鲜少有人会称呼她陶小姐。
“我不光知道你姓陶名酥,还知道你是申城大学的研究生,中医内科专业,导师是梁雁菖。”
陶酥越听越惊,面上已然露出戒备神色,“你到底是谁?”
这人轻笑道:“别害怕,我不是坏人。两年前,我曾经去过你们科室讲课,还记得吗?”
陶酥再次摇头。
这人有些无奈,“当时我的课件内容太枯燥了,你还帮我画了几幅简笔画。我。”
“哦,我记起来了!”陶酥拍手,“你是那个睡眠胶囊的医药代表。”
她声音有些大,旁边人不免多瞧了两眼。
这人忙嘘了一声,从口袋里找出张名片递过来,“真是伤心,只记得我是个药代,却连名字都忘了。”
陶酥不好意思的笑笑,她记起这人完全是因为当时熬夜画了个通宵,事后还得了桶冰激凌,对这个人却完全没印象。
她接过名片,低声念出来,“中极医药何洛峰,哦,你好厉害,已经是市场总监啦。”
何洛峰抱拳,“过奖。不如陶小姐已经嫁入名门。”
陶酥神色一暗,“别取笑我了。”
何洛峰劝道:“不必过于灰心,我看谢总气度恢弘,不像是喜新厌旧的负心人。想来和顾小姐离开,只是公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