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嬴也又挪了挪。
又过了一些时候,车子停住。这?是临淄城北一处荒僻的宅院,宅院中迎出几名侍从来。
黑衣世?家子和侍从都下车。世?家子对?迎出来的侍从道:“把她带下去,捆了手脚,扔到那边空屋里?,留个人看着她。”
侍从称“诺”,撩开车帘,欠身?将俞嬴拽出来。
黑衣世?家子对?另一个迎出来的侍从道:“去诸侯馆给令翊送信,让他于昏时独自去管仲点将台土坡,跟他说我要?跟他比一场。若他耍什么花样儿,就等着给这?女子收尸吧。”
“可您的伤……”之前?一路跟着他的侍从担忧地道。
“小伤而已,不碍的。”
侍从问:“还是调些弓弩甲士于此处埋伏吧?”
黑衣世?家子沉吟。
俞嬴回头看他。
黑衣世?家子终于点头,从怀中掏出一物交给一路跟着他的侍从:“回家调二十弓弩去埋伏,吩咐他们听?我号令行事,不要?随意射箭。”
侍从拿了信物,行礼称“诺”。
“别让我长兄知道。”
侍从顿一下,再次称“诺”。
安排完另一两?件事情,黑衣世?家子经过大屋,走进去,看一眼被捆住手脚,委顿在墙边的俞嬴:“听?说初春的时候燕国新河之战齐军失利,也有你的‘功劳’?”
俞嬴抬眼看他。
看到俞嬴眼中的惊恐,黑衣世?家子哂笑一下:“你放心,我不杀女人。等我杀了令翊,就把你放回去。”
黑衣世?家子吩咐守着俞嬴的那个侍从“看好她”,便转身?走了出去。
俞嬴看一眼他的背影,他不知道是田唐的幼子还是孙子,眉眼面容上是有那么两?分相似。
诸侯馆燕使者宅。
犀、鹰等一身?血污,长跪于令翊身?前?:“未能保护好先生,我等万死难辞其咎。请将军按军法处置。”
令翊迥异他平时的样子,阴沉着脸,沉静地道:“处置且寄下,等救回先生再说。”说着让人去唤侍从们来。
“可我们不知道那马车去了哪里?。若是在燕国,我们能搜城,可在这?里?,偌大的临淄……”犀一脸的焦虑和不知所措。
“劫持先生的除了昨日与我对?战过的黑袍人,还有没有旁的世?家子出现?”令翊问。
“并未看到旁人。”犀和鹰道。
令翊点头,点了看起来尚可支撑的鹰和另十余侍从跟着自己,命令犀和一向机灵的皓带着其余诸人守在宅内,看护好公孙启。
公孙启开门奔进来:“将军,出什么事了?先生呢?”
令翊正?色对?他道:“有人劫持了先生,我去救她。公孙要?带着犀等看好家。”
公孙启面色大变,却?强绷着:“好!将军放心。”
令翊正?要?出去,一个侍从跑进来:“将军,有人射到院子里?一卷帛书。”
令翊展开帛书,昏时,管仲点将台土坡……
“去外面看看,可有可疑人等。”令翊吩咐。
很快侍从们回来:“未见可疑人等。”
令翊带着几个人稍作装扮,骑马出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