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严越明明还是那张脸,那个人,那样的动作,可身上散发的气息却是如此的成熟且稳重。
好似什么事在他手中都是信手捏来,这样的严越,他很欣赏。
可惜的是,他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人。
“你不是人格分裂吧?”
“嗯?”
“你说的是,可以看成是……我……我记不得那么多了,我……”这话问出来后他又怕了。
“不是。”
“你,你不怕我去告发你么?”
“云儿,告发我之前,应当想想你的精神是否正常。还有,oga说的话,没alpha的可信。”
沈曦云:“……哦,我就,就好奇。”
“以前是军医,也是小队里最能打的队长。”
他捏着沈曦云的手,让他顺着自己坐下,又将他的腿放在自己膝上,小心翼翼的揉着,“这个力度可以么?我下手没轻没重的,怕弄疼你,重了就告诉我。”
“可,可以……”沈曦云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和盘托出,更没想到他会给自己按腿,虽然两人是名义上的夫夫,他却有些难为情:“那,那后来呢?”
“后来得了病,去学心理,想医自己。”
“什,什么病?”
“自责,内疚,羞愧,因为我是我负责的小队里唯一活下来的人。”严越看着他的脸,像是在透过他的脸看什么人,“你很像我队里的一个孩子,做事毛手毛躁的,总是被我骂。”
“你……”沈曦云咽了口唾沫,他局促的扯着沙发毯上的毛球,“对,对我好,那么有耐心,是,是因为他么?”
“不是,你跟他完全不一样,他天天挨我揍。
“不是,你跟他完全不一样,他天天挨我揍。
你嘛!娇娇弱弱的,倘若我一开始就是严跃,你是我第一眼看过就会遗忘的路人。”
你嘛!娇娇弱弱的,倘若我一开始就是严跃,你是我第一眼看过就会遗忘的路人。”
“这,这样么?”沈曦云又咽了口唾沫,他心里绷紧的弦松了些。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在听见这话时他心底松了口气。
“心理医生……治好你的心病了么?”
“没有,我继承家业,去经商了。”
“那……那你想过要回家了么?家里有妻女么?你,你想回家也可以,我,我不会打扰你的。”
“呵。”严越笑了,他打量着这窘迫的小家伙,“我要是能回去,还会留在你身边么?”
沈曦云耳朵红了,他不自在的摸了摸,有些发烫。
这让他在面对严越的揶揄时不得不将头埋得更低了,“我,我就说说。为,为什么回不去啊?”
“和这里不是一个世界,叫我怎么回去?”
“这,这样么……”沈曦云很是尴尬的继续,“那,那你是怎么过来的?”
“车祸,死了,和严跃一样。”
“你,你的名字……”
“我现在的名字。”
“现在,严,严越……”他喃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