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防的是谁,大家都心知肚明。
“一个在自己玄孙房子里装窃听器的人,谁能保证他不会在别的地方动手脚?你没发现车祸后,我把什么东西都换新呢?”
溥良平呵了声,“我可能会对你云儿做点什么。”
“哦。”
溥良平:“你真的不急?”
“你故意激我,我为什么要急?”
溥良平:……
“对!给我一杯水就好,你们俩先吃,联系的事我来办,上门拜访总需要敲门砖的,就当给我个表现机会吧!”
溥良平拿着手机退进了一间空病房,他靠在门上,听着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而这时电话那端的杂音也没了。
“坏消息是有人来找沈曦云了?好消息是,他信任你,有话会对你说?”
“正确。”
“你刚才在躲谁?”
“猜!”
“云城曾经说过,我若是和沈曦云离了,沈曦云会被老太爷接到庄子上去。你猜,去庄子做什么?”
溥良平没说话。
“有句话我一直没感触,现在却是有所体会,老而不死是为贼。其实,在去严家拿凤丽头发样本的时候,我就觉得严家很有问题。”
“哦?”
“老太爷这一脉,生了三个儿子,大儿子生的我母亲,二儿子失踪,小儿子自杀。我爷爷死得早,留下的几个孩子……呵……母亲大概是最听话的那个,也是死得最早的那个,大舅一家据说是去了北区,三舅死了三舅母撑着家,四姨远嫁……”
“这能说明什么?”溥良平玩味的看着手机上的时间。
沈曦云的病房就在隔壁,他在等,等屋子里谈崩的那一刻再进去。
上次老太爷生辰,他讲究两家从前的体面去了,却没能见到人。
溥良平记仇,他心里的不痛快得从别处找回来。
“说明上梁不正下梁歪,我那位母亲,多半也是被逼死的,没死的这一脉都躲严家躲得远远的,只有旁支才在严家上蹿下跳的想要站着位置。”
“上梁不正?”他意味深长的重复了一句,“你的意思是看上呢?”
“不怪我以最恶毒的想法去揣测他,严丹能恶心到我是我意料之外的事。”
严越抿了口水,又和崔研交代了几句,才走到便利店外,他吹着冷风,好叫自己冷静:“我挺想知道老太爷放着外姓之人掌家的原因,严丹虽然改姓成了严,却并不是严家人,你知道为什么?”
“一是学生。”溥良平说,“二是臭味相投,严丹以前的一些事还是老太爷平的,有弱点的人才好控制。”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