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啊。”商颂川打了个呵欠,躺回被窝里。
关瓷语气里有点不易察觉的冷:“你怎么睡在地上?”
关瓷问出这个问题,商颂川原本困倦的大脑陡然清醒,想到昨晚上亢奋的身体,他闭着眼睛,找了个天衣无缝的回答:“昨晚上喝了酒,一直都睡不着太着,这不怕老是翻身弄醒你了吗?你还记得不?半夜你就被我弄醒了一次。”
关瓷隐约有点记忆,他半夜醒过来一会,似乎还和商颂川说了两句话。
“你现在回床上睡吧,我不睡了。”关瓷道。
草啊,商颂川此时被架在了火堆上,不上不下。
“怎么,你不想回我的床上睡?”关瓷眯了眯眼。
“这怎么可能呢?”商颂川掀开被子起身道:“我们关助的床又大又香又舒服,我求之不得呢。”
他把枕头扔在床上,被子昨天晚上在地上放过了,商颂川某些时候,也很讲究,他对关瓷说:“我去你的柜子里拿床新被套换上。”
关瓷把自己的被子推到商颂川平时睡的那一侧,“你先盖我的,我不睡了,我去换被套。”
商颂川脚步顿在原地,看着关瓷推过来的那床被子。
“嗯,怎么了?”关瓷下床后问道。
商颂川扬起一个看似轻松惬意的笑容,“那就谢谢我们的关小猫了。”
他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一晚上支棱了三回,此时此刻,商颂川觉得自己的躯体能保持冷静,不过就是盖一下满是关瓷味道的天丝绒被而已,他一个三十岁的大男人,岂能如此不堪大用。
商颂川深吸了一口气,三分钟后,脑袋里没有任何睡意,反而茉莉柑橘冷雪混合香气不断冲刷自己的大脑。
商颂川猛地掀开了被子起身,关瓷拿了新的被套出来,在床的另一侧换好,刚抬眼准备叫商颂川,就见商颂川掀开了被子,他一愣,疑惑:“你怎么了?”
“洗澡。”匆匆撂下两个,商颂川没穿拖鞋,赤脚快步走出卧室。
关瓷愣了愣,忽然想起一丁点不对劲儿的地方,商颂川掀开被子的时候,某个地方突兀的很明显。
关瓷走出主卧,慢悠悠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又听到公卫里传来的哗哗水声,喝完水,关瓷去猫屋给酒酒铲猫砂,在走廊上,撞见满身水汽从卫生间走来的商颂川。
关瓷下意识往商颂川身下扫了眼。
“嫉妒我肾好体力强吗?”商颂川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故意用不太正经地语气问。
关瓷淡淡瞥他一眼:“你待了十分钟就出来了吧?我用得着嫉妒你?”
话说完,关瓷款款回到卧室里。
商颂川在关瓷身后松了一口气,他以为是正常的生理反应总比以为是其他不可告人的心思好,至于十分钟,秋秋的那一夜早就证明了他才不只是十分钟。
商颂川脑子里闪烁许多念头,但最重要的是,他必须得和关瓷保持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