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管家只当君若寒要过问府里的事情,连忙去书房见君若寒,本以为能趁机邀功,博王爷夸赞。
谁知君若寒脸色微沉,似乎是不太高兴。
“奴才给王爷请安。”
“容落烛为何不在鸳鸯阁。”君若寒翻过一页书,状似随意地问道。
“她在府里挑事,被我打发去浣衣房了。”管家连忙解释。
可不知为何,管家明显感觉到君若寒不高兴了。
“容落烛一个人住在鸳鸯阁,如何挑事。”
管家马上说:“和她同住的婢女叫丝竹,她把丝竹给逼疯了。本不该留她在王府里,但她能言善辩,我只好打发她去浣衣房,那儿活多,她定不能再生事。”
“你就是这么做管家的,你如何确定那人是被容落烛逼疯的,证据何在,证人何在,你凭三言两语断定她是元凶。本王倒真不放心把王府交给你打理了。”
君若寒的语气并不重,神色很冷,说这话时虽没用正眼看管家,但管家已经感觉如芒在背。
管家吓得连连磕头,“王爷息怒,奴才只是想息事宁人,否则王府不宁传出去对您的名声也有害。”
管家算是琢磨过味儿来了,王爷表面对容落烛是弃之如履,但心里还有她,他暗自后悔,都是紫月那个死丫头撺掇他,害得他还以为王爷已经不在乎容落烛了!
“奴才这就去浣衣房把她调回鸳鸯阁,必不让其他人再欺负她。”
“不用。把她调出浣衣房即可,不必优待她,也该让她吃些苦头。”
管家一走,君若寒也从书房回寝院,只是远远瞥见有一处竟灯火通明,思索了下那是浣衣房的方向。
难道是容落烛又惹事了。
脚步不听话地往浣衣房去,刚到浣衣房院外就听到里头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
是容落烛!
君若寒一脚踢开大门,一众奴仆看到君若寒突然出现,吓得直挺挺地跪下。
“参见王爷!”
红烛挡住已经晕过去的容落烛,却来不及。
“滚开。”
红烛浑身冒冷汗,忙往边上挪,露出身后的容落烛。
容落烛已经昏迷,身上的衣裳都湿透了,但不像是被泼水,而是整个人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她闭着眼睛气息奄奄,君若寒靠近时甚至感觉不到她的呼吸。
他一伸手,小厮立刻递上大氅。他毫不在意地用大氅裹着湿漉漉的容落烛,转身立刻浣衣房,留下一众胆战心惊的奴仆。
“红烛姐姐,王爷会不会杀了我们啊?”
红烛沉默,她本以为不会,但看王爷方才的反应,杀了他们还是轻的。
君若寒没把容落烛送去鸳鸯阁,而是直接带回自己的寝院。
他院里的婢女桐花迎上来,见他怀里抱着个人,连忙说:“王爷,奴婢去收拾一间厢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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