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立难安,又不敢擅自出门怕晋邺回来,只能在卧室里来回踱步。直到刚才,他听见电梯响了,再次翻看监控看见的却是晋邺抱着一个女人进了屋。而那个女人不是别人,还是他前妻。
他安慰着自己,也许只是带她回来借宿一晚,两个人可能并没有什么。带着这样的想法,他按响了晋邺家门铃。
可他看见的是什么,是裸着上半身的晋邺。
走到卧室门口,他看见女人正躺在那张属于晋邺的床上,像猫一样懒懒地蜷缩着身体。
“你出去。”晋邺大步过去关上卧室门,温遗盯着白澜看的样子让他心里有些不舒服。
温遗抬眸看着他,阴鸷黑色的瞳孔如一汪幽静的深潭,冷得可怕。他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话语,“你这是什么意思!老子在等着你冷静!等着你想清楚了来找我!可你他妈在做什么?!你带你前妻回家温存?!晋邺,你怎么敢!”
晋邺听着温遗如寒洞里发出的声音,背上流过一丝凉意。他收紧下颌,面上波澜不惊,“我现在跟你是什么关系?你凭什么干涉我带谁回家?别说是白澜,我想带谁都可以。”
温遗狭长的桃花眼一眯,颤抖地扣住他的肩按进沙发里,凶狠执拗,却又脆弱可怜,“谁都可以?!什么叫谁都可以!如果对你来说谁都可以,那为什么不能是我!”
他一只胳膊压着晋邺的胸口,俯身钳住他的薄唇,发了狠地撕咬,哪怕口腔里尝到了一股血腥都不曾停下。他另一只手向下探去,灵巧的解开他腰间的皮带。
少年清冽的气息汹涌地铺洒在他鼻尖和脸上,让他的肌肤有种说不出来的滚烫。晋邺心下慌乱,手脚并用试图推开他,力气却不及他一半。
咔嗒——
皮带应声解开,温遗的手发了狠地按在他身下,晋邺忍下唇上撕裂的痛,别过脸惊恐地怒吼,“温遗!”
声音大到在整个客厅里回响,温遗顿住手,面色上缓和了几分。他盯着晋邺正冒着血的唇瓣看了几秒,须臾埋下头抵在他胸前,没有布料的阻隔,他能清晰地听见晋邺剧烈跳动的心跳声。
“对不起。”少顷,他的声音带着沙哑的哭腔从胸口传来。
晋邺沉沉闭上眼,再睁开时已是清明一片。他用力狠下心推开他,从沙发上坐起来,想要点支烟ban的手在摸到腰间解开的皮带时又顿住。
“出去。”他声音沙哑,还有些微不可察的颤抖。
温遗垂着头,身侧的手握成拳头,身体却丝毫未动。
晋邺不想与他继续无声地对峙,起身抓着他胳膊走到玄关,“你这副模样,让我觉得有些无所适从。”
不等温遗再说什么,他将人往门外推了一把,随后关上了大门。
门被敲响,一如那时的执拗,掷地有声,毫不停歇。
晋邺滚了滚喉,“我不会跟她有什么。”
闻言,门外安静了,许是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敲门的人退回了自己家门前。
chapter43“不许去!”
晋邺答应过白澜,等有时间了陪她回去一趟见一见前岳父岳母,所以趁这次送白澜回去,他顺便就将这事也提了一下。
“你真的想好要陪我上去了吗?去了之后你怎么说?该不会真跟他们说我俩余情未了吧?”白澜坐在副驾驶,手里反复把玩着搭在胸前的发丝。
晋邺打着方向盘,淡淡道,“当然不是,但我至少要为了上次破坏你相亲跟伯父伯母道歉。”
白澜无所谓的撇撇嘴,“他们当时知道是你出面不知道多开心呢。”
“所以我才更要去赔罪。”
车厢内恢复安静,身边的人换了一个,晋邺不习惯的连车载音乐都忘了开。
或许是安静的氛围略显尴尬,晋邺咳了一声,问道,“你现在都没回我们以前那个房子吗?”
白澜目光一沉,视线移向窗外的车水马龙。晋邺以为她不会回答了,没想到却又听见了她带着微微颤抖的声音,
“我跟你离婚之后,沫沫就退了租的房子,跟我一起搬回了家。半个月前,我出了差,回来的时候想给她一个惊喜,但却被她反手给了个惊吓。”
“很可笑吧,那个主卧,你在的时候我没进去过,后来搬回去,因为习惯了次卧的房间,我也没进去住。可是她,却被我撞见跟另一个人在那张床上”
“后来她解释了,也出钱将床换了新的,我就那么愚蠢的原谅了她。其实背叛的种子早就种下了不是吗,只是我故意将它埋得深了些,假装看不见。”
晋邺的指尖有些泛凉,他蜷起来与大拇指摩挲了一下,安慰的话就在嘴边却说不出。
白澜父母看见晋邺来还十分意外,本来准备将白澜好好骂一顿却又因为晋邺而一句重话都没说出。
晋邺提了许多礼品上门,虽然白澜母亲满口责怪,但她还是挂着深深的笑意接过。白澜父亲也从藤椅上起身,满心欢喜的将他欢迎进屋。
“伯母,上次听澜澜说您身体不适,现在好点了吗?”晋邺坐在沙发上,手从一坐下来就被白澜母亲抓着。
女人的笑意不减更深,“好多了好多了,早就没事了。小邺,我听说你现在跟澜澜——”
话还未说完,旁边的白澜就忍不住插了嘴,“妈,你就别想了,上次的事儿就是晋邺帮了个忙。”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帮忙?你还好意思说!”白澜父亲十分不满意这个解释,他想听晋邺说。
晋邺开了口,语速不急不徐,沉稳道,“伯父伯母,上次的事的确是我越举了,我已经跟澜澜离了婚,却还破坏了你们为她安排的相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