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颂徽没问她来晚的原因,把早晨从家带来的玫瑰花束递给她。
她低头闻闻花香,抿唇笑的样子,似乎有点羞赧。
忽然打个喷嚏。
谢芸拿纸巾擦,身体不自觉发抖。
齐颂徽拨下后排空调出风口,示意司机调高温度。
他展开毯子盖住她的膝盖,手臂绕道她身后,抱住她的肩膀轻轻搓几下。
“你之前说,领证有两个条件,现在可以告诉我吗?”他问。
谢芸摸摸自己的额头,脑袋有点晕,想吐,努力回忆中午吃了什么不对的。
“阿芸?”他在喊她。
谢芸听见回神,但胃里太闹腾。
她来不及回答齐颂徽,猛拍几下车窗,等车停下,立刻冲进路边的绿化带。
不知过了多久,逐渐平息。
她接住递来的水,想起身,却先被齐颂徽横抱起来。
“我中午在食堂吃饭……”
她的意思是不可能食物中毒。
齐颂徽的额头紧贴下来,有微凉的冷感。
“先送你去医院。”
绣字
谢芸确实没食物中毒,但病得比想象中重。
最近天气变化流感横行,医院有不少妈妈带孩子来。倒不是讲孩子易染病,是孩子抵抗力较差。
谢芸听说自己只是流感,坚持不必住院。
她刚说完吐意就上涌,又冲进了洗手间。
“明天周末,你要不想在医院,我叫家庭医生去家里。”
“那我还是住院吧。”
谢芸不愿制造麻烦,另一个原因是呕吐造成体力不支。现在转移地方,她必须依靠齐颂徽的抱扶,会显得她虚弱得像个废人。
“今天又没能去民政局,抱歉。”
单人病房是个套间,这在寸土寸金的市区,还不知一天费用多少。
谢芸暂时不想钱的问题,却不能不想领证的问题。
从她答应他那天算起,她以各种外人看来奇葩的理由,或拒绝或延迟约定,最不可思议的是今天的急病。
齐颂徽站在她的床下,正俯身帮她盖毯子。
他听见她的歉意,便抬眸看她一眼,眼底有她熟悉的笑意,和纵容。
“生病哪是你能提前预知的?医生说了,这次病得又急又重,是最近太操劳。身为你的老板,我应该检讨,身为你的未婚夫,我更应该检讨。”
他言辞灼灼,三言两语将她生病的缘由全揽到自己身上,谢芸听着挺心亏,但没再与他争执。
此时的病房门外。
袁诀手抱一束弗洛伊德玫瑰,为刚刚听到的三个字眼震惊。
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