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青师看看没说话的齐颂徽,“好。”
谢芸不想留下来看纹身的过程,怕忍不住心里的难过。
“我去外面等你。”
门开了又关。
齐颂徽转向刺青师,重新给了一张刚写出来的样图。
纸上有一朵云,一枚闪电,是完全不同的样式。
刺青师再三确认,“您想好纹这两样?”
齐颂徽又补充,“这是左脚的,再加两个字母,‘xy’。
刺青师:“就是刚才那位姑娘说的,‘西玥’?”
“不是。”
齐颂徽没料到谢芸和西玥的缩写一样。
“不要‘xy’,右脚再纹一朵云。”
这样她见了就不会再误会。
齐颂徽把脚放高,与刺青师搭起话。
“你认识刚才的姑娘,她以前来过这儿?”
“来过,陪她同学。”
“那她自己呢?”
“她?没有。”
齐颂徽怕听错了,“她真没有?”
刺青师把第一笔纹上,“我记得没有。”
“先停下。”
齐颂徽收回脚,拿旁边的纸巾摁住出血的地方。
如果谢芸藏在袜里的不是十六岁初恋的证据,会是什么?
连谢司书都知道,但和谢芸结婚的他,什么都不知道。
“算了你继续。”
齐颂徽再把脚伸给刺青师,“右脚的云,大点,左脚还是加上‘xy’。”
在意
回家的车里,车外雨势不减,街边路灯迷朦。
谢芸犯困,打哈欠,拉过旁边男人的胳膊,自然地把脑袋靠上去。
“老公,”她想了许多开口的方式,最后用最直接的一种。
“嗯?”齐颂徽原本在闭目养神,这时微微侧头,亲她的额头。
“没什么,就想喊你一声。”
谢芸又把头埋低,闭起双眼,但能感觉到眼眶酸胀。
一个小时前,她依照齐颂徽的要求,带他去认识的刺青店。
他在里面接受刺青,她在外面等得无比煎熬,拿笔在店内的留言簿上写字,越写越凌乱。
为什么带他来,为什么帮他设计图案,为什么建议他把‘xiyue’刺在身体上,以后她看见他身体上的‘xiyue’要怎么消化……
这些问题,直到齐颂徽结束刺青面容轻松地走出来,谢芸也没能给自己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