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芸浑身在抖,像街两边初秋风雨里的青芒树叶。
她牵过齐颂徽的右手无名指,那一圈被她咬的牙印,经过两个月的愈合,已经褪了。
那时她故意捉弄他,不过为了让他短暂地属于她,但她没敢想过,他现在自愿在身体上刻了她的名字。
除了他,再不可能有第二个人,愿意为她做到这一步。
他的人品绝对没有问题。
为了配合她维系这段婚姻,他不惜在身体上刻她的名字,成全她的占有欲。
“刺青的地方,疼不疼?”
“不疼,但不习惯,总想挠一挠。”
“不能挠,发炎就难办了。”
齐颂徽帮她扣睡衣扣子,“那你跟我回家住,随时监督我。”
谢芸松开他的脖子,“我明天有事,要早起去机场。”
齐颂徽抱她下车,“我送你?”
“不用,和朋友一起赶飞机。”
“什么朋友?”
“就一个朋友。”
齐颂徽觉得再问没意思,便不追问了,抱谢芸上了二楼卧室。
放下她时,她躺在他们的床上,睡意沉沉。
他没起身,转头看她的袜子,无法抗拒地回想起秦和戈告诉他的话。
谢芸说她做了一件愚蠢的事,喜欢了最不该喜欢的人。
所有人,包括秦和戈,都猜这个人是他齐颂徽。
但他比那些人都明白,被谢芸喜欢的并非他,却很可能是她的养堂哥。
诚意爆表
去波士顿的航班在上午,谢芸简单收拾行李下楼,想起件事。
今早起床后还没见过齐颂徽,她特意绕到隔壁书房,里面没开灯,桌后也没有齐颂徽的身影。
“下来吃早餐。”
正疑惑着,餐厅方向传来熟悉的喊声。
谢芸往下看,见他把冒热气的两碗有绿有红的面摆上桌。
最近林姨不在,一日三餐都自己做,多数她来,也有时候是齐颂徽。
她先尝了面汤,味道相当不错,昨天因为他的纹身影响食欲,这会儿必须补吃回来。
“带着路上喝,”齐颂徽递给她一瓶鲜榨橘汁。
她微顿,提醒他:“老公,再加点糖。”
齐颂徽摇头,做样子似的,只加了一小勺,“糖不能多吃。”
刚要坐下吃面,他看向玄关,那边放有一只快递箱,昨天就收到但忘了拆。
“什么东西?”
谢芸看他拿来的纸箱,大小约莫能放七八本书。
齐颂徽直接把纸箱放在她面前,“好奇的话,自己拆了看。”
说完,拿了小美工刀给她,而后安静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