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让她如愿,没介绍寸头男的身份。
“谢小姐好!鄙人是老齐总的秘书,温怀。”
寸头男拿了名片,递到谢芸面前。
“从没见过齐总带女伴,您是不是齐总的女朋友?”
那张名片悬在空中,谢芸没接住,被齐颂徽先劫走了。他大约很不满意温怀的冒失。
“温秘书看得准,我和齐总……就是关系不凡。”
谢芸脑袋歪在齐颂徽肩膀,手臂也与他的交缠一起,宛如亲密的胶漆。
见此,齐颂徽肌肉绷紧。
他低头看她,眼带疑惑。
谢芸对他笑,眼缝眯着,故意逗他,“干嘛?不能告诉外人?”
齐颂徽也眯起眼,片刻,他释然似的,抬手刮她的鼻尖,没说话,光这一个动作也足够迷惑外人。
正腻歪,又听温秘书说:“对了,谢小姐现在是天象汽车的项目负责人吧?新车现在改名了,叫‘拟云’?这名字,嗯……寓意深刻呢。”
谢芸转向温秘书。
温秘书继续夸道:“才貌双全,不过谢小姐如此。”
齐颂徽打断他,“马屁留着说给老齐听吧。”
温秘书笑,往头顶指了指,“老齐总在楼上房间,您不如带谢小姐去见一面。夫人也在。”
原来,温秘书在替齐颂徽的父亲竞拍,原来,谢家的郑板桥真迹到了齐颂徽的父亲手里。
谢芸心思万变,不由收紧手臂。
齐颂徽看看她,她对他摇头,听他拒绝了温秘书的邀请。
“今日不期而遇,没有准备礼物,恐怕不方便。”
谢芸随他离开,回头看向温怀。
那寸头男站在原地,指尖一团红点燃烧,腾起缕缕白烟,模糊了他的面容。
“温先生,你好。”
会场侧门里又走出一道人影,头发花白,笑容谄媚,正是谢芸的大伯,谢长青。
温怀歪着头,“哟,主人家来了!”
谢长青没计较,拱手,“祝贺您为老齐总拍下郑板桥之作!恕我斗胆一问,不知老齐总对这一幅字画有无兴趣?”
他打开手机相册,给温怀展示照片。
温怀目光一滞,拿过来自己看了看,“没想到你连这一幅也有。”
谢长青老神在在,“我家还有更不得了的,它们能不能转入老齐总名下,就看温秘书出不出得起价钱!”
温怀朗笑,“令公子的案子很棘手吧?”
谢长青叹气,“再棘手也不能不管,这不,实在没办法,只能求祖上长辈了!”
那件案子闹得满城风雨,他却轻描淡写,温怀心下狠狠呸一口,嘴上恭和,“家事不过问,你跟我上楼见老齐总吧。”
谢长青再次拱手,“多谢!”
楼上房间里,齐厌卿陪着妻子品茶,刚喝完第一壶,秘书领进来个人,介绍是郑板桥字画的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