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当下,这一分钟,我就想要和他相拥热吻、共度余生。
千言万语哽在喉头,原来爱会让语言显得苍白。我没有他能说会道,说什么都无法比上他那一句情话。早知道念书时就应该再认真一些。
我拿起他的被子狼狈地擦脸。
他叹息时也那样温柔。
“别把鼻涕擦我被子上,唉……”
我将湿掉的被角退回他手边,笑得合不拢嘴,又怕他很快就后悔,赶紧起身在他额头上亲了亲,像在商业合同上盖章。
“喂……这里是公共场所。”
“有隔帘呢。”我又捧起他手心吻了一下。
他任我一顿瞎亲,除了亲吻他肩膀时问了我一句:“你没有告诉妈妈吧?”
“没有。”
他松了一口气,“以后我们都不要在她面前提起这件事。”
“我明白。”
他的目光上上下下将我打量,“穿件衣服吧……”
我以为他要说我有伤风化,正准备告诉他我一会儿就回家拿衣服,却听他说:
“别着凉了。”
全麻手术之后,池易暄的肠胃功能受损,短时间内没法吃东西。我回家收拾了一个行李箱出来,装上他的洗漱用品和衣物,再带上我的笔记本电脑,就这样住到了医院。
池易暄的病房里加他共有四位病号,都是做了外科手术在住院观察。病房里有一个公共电视,每天播放新闻和电视连续剧,我坐在床边一边削苹果,一边和隔壁床的老太太聊天。
等到了饭点,池易暄的午饭是一份果冻,我为他将包装撕开,塑料小勺备好,摆到他手边,然后就接到了外卖员的电话。
我下楼取外卖,回来后坐在他床边拆开,往冒着热气的麻辣烫里倒芝麻酱。拆完麻辣烫,转头又从外卖袋里拿出一只红烧大鸡腿。
我戴上一次性手套,拿起鸡腿就要开动,忽然听到我哥叫我。
“白意,你过来。”
“干什么?”
池易暄将声音压得极低,“你过来我就亲你一口。”
这世界上还有这么好的事?我将鸡腿放下,乐颠颠走上前将脸颊凑到我哥旁边。
结果kiss没讨到,只得到巴掌一个。不过他没什么力气,扇得很轻,跟在摸我似的。
“别在我面前吃这些,我好饿……”
“你不是有果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