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咳了声,绷着下颌掩饰紧张。
傅律师十分从容地“嗯”了声,抱许应到床上,帮他摘掉手上的戒指,自己靠着床头半躺,对许应抬了下眉,那样子真像个来讨债的恶劣债主,坏透了。
许应低头看了一眼,目光好像被烫到似的迅速挪开。
虽说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刻,但三十一岁脸皮薄的许老师还是做不到像傅律师这般从容,他抬了下左手,又抬了下右手,双手悬在那儿,有点无措地看向傅律师。
傅朝年不说话,很有耐心也很温柔大度地带着许应的手握住自己。
好烫。
这一瞬间许应的手直接麻了,头皮更麻,连后颈和背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他干咽了一下:“我、”
“许老师可别说不会。”傅朝年忍耐地说了一句。
许应当然不是不会,他就是一瞬间大脑空白忘了该怎么办,他觉得自己需要一点帮助,或者给他起个头也好,于是他求助,“你能不能……”
傅朝年叹息一声,无奈地带着许应的手活动,但尽管如此,许应的手指还是在发抖,握的也很虚,要碰不碰的,傅朝年嗓音哑得厉害,连额角的青筋都爆了出来,“许老师,你是在、给我上刑吗?”
“我没,我尽力,你别说话。”
许应深吸一口气,闭眼平复了几秒,下定决心自己努力起来,看他渐入佳境,傅朝年才缓缓放开了手。
然而许应以前最多也只是给自己,他感知明确所以清楚地知道该怎么控制,可是到了傅律师这里他心里就不清楚了,所以过程显得有点、坎坷。
而且傅律师的忍耐阈值好像又很高,似乎在无形中反证沈宸那句天杀的“万一他不行”的话,许应感觉自己在手术台上握几个小时的手术刀都没有这么累这么酸,手心冒火似的,他抿唇跟傅律师打商量,让他赶紧。
傅朝年掐着他的腰说可以,条件是许老师必须要跟他说点好听的话。
“说什么?”
“都结婚了你说该喊我点什么?”傅朝年再次握住他的手腕加快速度,鼻息滚烫,“叫老公。”
许应被他的呼吸盖了一脸,闭眼忍住羞耻,红着耳朵几不可闻地喊:“老公…”
“乖。”傅朝年掐在他侧腰的手猛地收紧,轻咬了下他的耳朵哑声引诱:“再喊喊老公。”
老婆大人
事实证明,有些称呼第一次喊会让人觉得羞耻,但喊多了就会打破心里那层微弱的难堪,逐渐适应,甚至会让人、产生恼怒。
同样是帮忙,许应却无法像中午傅律师掌控自己一样反过来掌控他。
许应甚至质疑傅律师是故意忍着来捉弄他,以至于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喊了多少遍。
而且傅律师坏得十分循序渐进,开始让他叫老公,后面又让他叫名字,再得寸进尺地让他说别的内容,声音小了还不满意,否则他今天这债就还不完。
“老公。”
“傅朝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