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刚笑着恭维完就察觉到这异样,极快再望过去见那人眼底氤氲着血色,瞧来的目光好似索命的森罗便觉得不对。
他起t杀意了。
意识到这时,妖身子猛地一僵,腑内妖力运转,他紧紧盯着他,倒退,再倒退,等到距离拉出几臂,它瞥了一眼离得不远的柳树,正打算趁机逃走。
不料,仿若早就意料到什么,四周除却方才的法器又起了一道屏障,同上次完全不一样,这次的,直接了当阻隔了它的逃跑路线。
这之后,那人又是眼神凌厉的刺来,甚至毫不费力插着脖子将它提起。
它是只水妖,妖力源泉最终来源于水,外头停了雨,现在又被桎梏,再加他威压再展,此时此刻,它就像一个任他刀俎的鱼肉。
江伥心底毫不怀疑:他要它死,它真的会死。
它是个明白人,此时已确定以及肯定这位隐藏了实力。
但它没办法,真的没办法。它深信,它打不过这人。
魍楼不觉得叫妖死是最大的惩罚,他这种刀剑舔血,从泥泞挣扎出的恶鬼,有一万个方式叫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譬如,先挖掉它的妖丹。
再燃烧它的魂魄,这才是真正的不得往生。
心口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大,眼看着魍楼另一手握成一拳,举起,对准他,又提到面庞,江伥瞪着眼,连最后一丝心理防线都濒于崩塌,说时迟那时快,它忽然想到自己还会惑术。
江伥像握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蓝灰妖瞳尽现。
风都静了几息。
他也停了。
它的惑术虽说不是最强,一旦所惑,不定要少几层皮肉。
望着方才还想杀它的人被定住,江伥心都痛快许多,他用手扒开他的桎梏,又狠狠拍开。
这回轮到它为刀俎,他为鱼肉了。
妖终于重新笑着,不屑看他:“欸,可惜可惜,便叫我送你最后一程。”
妖说了一长串的话,拍开他的手,还想杀他,魍楼也没怎么注意,唯记住两个关键词:可惜、最后一程。
发丝垂直竖起,呈半弧弯曲,朝他袭来。
本就没觉得有什么意思,现下装作被控制不成,就更没意思了。
一时间,妖杀心四起,完全没注意到魍楼瞳孔微处的变化。
发丝明明薄如蝉翼此时分明却像一柄柄利刃,直取魍楼的脏腑。
电光火石间,夜中响起一声冰凉:“在我面前用惑术,你是头一个。”
惑术?
头一个?
江伥一顿,来不及反应话中含义,一阵巨力骤然轰来,速度之快,力道之大,它只觉身子一空,不受控制的朝后倒去,再一睁眼,就发现自己嵌于墙垣内。
身子完全散了架。
极慢地速度滑落在地后,江伥立即运转内丹,想要疗伤。
只是丹还没运几息,疼痛甚至只多不少时,它忽然发现,它的内丹不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