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静贤领着她去宿舍楼,一路说:“忻哥昨天病倒后,念了你一晚的名字。我才知道,原来他的女朋友是你。”
舒童豁然开朗:“怪不得你会给我打电话。”
魏静贤回头,眯眼看她:“你啥时候跟他好上的,是不是山上泡温泉那次?”
舒童没吭声,其实比泡温泉还早,唐忻曾经告诉她,他俩都认识三年多了。
短短几天相处,13岁的唐忻一直记得她,而她却把这事忘得差不多。
忽然对他有那幺一丢丢愧疚。
魏静贤跟宿管阿姨侃大山,挡住阿姨的视线,顺利让舒童混进了男宿舍。
唐忻的寝室在六楼,没电梯。舒童太久没爬过高楼了,气喘如牛地上楼,用魏静贤给的钥匙,打开612寝室。
这个时间点,其他室友去上课去了,只看见下铺有处隆起的被窝。
舒童迅速判断那是唐忻,扑了过去,将被窝搂进怀里。
结果一压,竟然扁了。
揭开被褥一看,原来是块枕头。
“你在干嘛?”身后传来含糊的声音,像嘴里含着东西,音色倒是极其悦耳。
舒童回头,发觉后头站着的,正是思念多时的唐忻。
他穿着浅灰睡衣,栗色头发竖着,有种刚醒的凌乱美,手握把牙刷,嘴里还含着白色泡沫。
舒童瞧他脸色红润,问道:“我是来看你的,你病好了吗?”
唐忻一口将泡沫吐进垃圾篓,上前几步,目光沉沉落在她脸上:“烧退了,好很多。”
舒童的心松懈不少,想起他这几天冷遇,又有点置气:“照顾好自己,我先回去了。”
唐忻闻言,极好看的眉宇,拧成浅浅的川:“突然有点不舒服。”
“怎幺了?”舒童担心地问。
他一头倒在床上,抚着额头,粗重地喘息:“好像又发烧了。”
舒童抚摸他的额头,没感觉很烫,蹲下身,面对着面,用额头触碰他的额头,嗅到呼出的热热气流。
很清新的薄荷味。
她的脸蓦地发烫,离着几寸的距离,看着他菱唇一张一翕。
“我病了,要亲亲才能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