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这,将骨头打断就行。”
伸手指了指骨头歪曲的位置后,温乐言带着方银两人匆忙后退,生怕自己的靠近会影响了寒林商发挥。
见此,一旁的中年男子也立刻退后,小心翼翼地看着。
随即,几人只听得‘咔嚓’一声后,那丹被打断的那条腿就软哒哒地垂下了。
而因断骨时的疼痛,即便是睡熟,那丹也还是下意识抽搐了一瞬。
抬手摸了摸断骨处,温乐言笑着说,“断的刚刚好,之后再接上抹上药膏让它长好就行,在此期间这腿就不能乱动了,免得又长歪了。”
说完,温乐言还不忘将药膏给了方银,并嘱咐了两日更换一次,最迟一月就起效。
“笙笙,多谢。”感激地抱住温乐言,方银也没想到那丹的腿有一日能痊愈。
“一家人,不必言谢。”
在温乐言心中方银早已是亲人,如今能治好那丹的腿疾,去了方银多年忧虑,她怎会不高兴。
也是在那丹治伤期间,温乐言才知道方银自那日离开皇宫后,就去了睢河北的别院,好在荷花所言非虚,她也当真遇上了那丹与缇耶。
“说到底还是我聪明,走前没忘记把那些年攒的银钱和值钱首饰带走,这才顺利在镇上开了间银店,生活也算富足。”
方银历经三国,对各国的时新首饰最是拿手,也因此她开的店总是供不应求,新品没摆几天就缺货了。
“不过说起这药房,你跟寒林商可是终于成亲了?”
听到成亲二字,温乐言臊红了脸,“还没有……”
方银闻言跃跃欲试,“那眼下正是好时候,要不方姨给你们张罗张罗?”
对于成亲这事,寒林商无一日不想,只是温乐言一日不提起,他就得一日藏在心里。
因此今日,这事虽猝不及防地被温乐言提起,他也只想一个劲儿地颔首应好,又怎会拒绝。
“好,成亲,往后这药房就是我与乐言的家。”
见寒林商如此高兴,温乐言粉了面颊任他抱着。
……
在这边陲小镇,方银的人缘是数一数二的好,温乐言总想着兴许是开银店的缘故,所以她结识的客人格外多。
关于婚事的筹备,方银十分仔细,一连筹备了一个多月才算好。
到了成亲那天,半个小镇的人都来了,他们大多是被讷都和温乐言这三年内治好的病人。因此人一来,就将这不大的药房挤满了。
好在,成亲这日白天摆的是流水席,来得人再多也坐得下。但到了晚上,几十张桌子就将街道两旁给占满了,若不是来的人中有衙门的捕快,怕是这席还真摆不起来。
宴席之上,方银与那丹端坐于高堂,接受着新人的参拜。
此时,于浅浅烛火下,温乐言着一身红装,喜帕遮面,美得艳丽娇柔,亦醉了寒林商的眼眸。
作为习武之人,要想看清盖头底下的美人面,于寒林商而言并非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