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诏随口道。
“还未。”
唐诏眼睛无波无澜,转头看向唐挽,对她温和地笑了笑。
唐挽眼里并没有担忧,回了他一个笑。
到了大堂,刑部尚书刚刚审完静雅堂上下,皱着眉抚着胡子,面色沉凝。
他办案三十余年,这桩案子看似和府里人没直接关系,但反而是问题最大的,这府中应当是有内鬼的。
现在他只是先粗略一审,有问题的人他还得带到刑部里审。
尚书看见唐挽和唐诏过来了,正了正色:“听闻三小姐昨日和世子一同外出了,不知具体时间是何时?府门口的守卫可看见了你们?”
唐挽:“我与哥哥是从后门而出,后门值守的两个守卫自是知道的,至于时间我记不清了,只记得后来要赶着回来喝药。”
问题答得太清楚才是最可疑的,唐挽很早就明白了。
尚书召来两个守卫,他们答道:“应该是巳时接近午时的时间,属下等看见世子和三小姐外出。”
这时间在死者死亡之前,尚书摆摆手,不问唐挽了。
守卫退到一边,憨实地垂着头。
尚书接着审问。
门口传来喧哗,侍卫没敢拦住黎夫人,让她一下闯了进来。
她哭得满脸泪痕,扑在镇国公身上状若疯癫地尖声道:
“国公爷,一定是唐诏做的,他厌憎誉熙与他相争,痛下杀手,一定是他!”
“胡说八道什么!”镇国公拧眉推开她,“把她带回静雅堂,她还是这副疯癫的样
子就不准放她出来。”
搜查凶器的几队人手回来禀报,没有在府中发现相像的匕首,反而是镇国公书房中有几把短刀,但也并非那把特殊的凶器。
刑部尚书的眉头拧成死结。
加上那一百名府兵,府中有太多习武之人了,没有人的说辞有矛盾的地方,也没有人的行迹可疑。
凶手当真不是府中之人,而是唐誉熙带进府里的外人吗?
凶手杀人的动机是什么?事情没谈拢所以下杀手吗?
尚书的目光缓缓扫过堂中之人,国公府的其余两个庶子庶女都是迷茫惊惶之色,而唐挽虽无惊惶但有哀伤。
唐诏脸色倒是平静,称得上淡漠。
据说他和唐誉熙不和,这般反应也不算奇怪。
尚书屏退所有人,和镇国公单独谈谈。
“国公爷可觉得这案子有继续查的必要吗?”周围没有了别人,尚书一直端着的严肃神情也就散了,挂上一抹笑。
“你是何意?”镇国公听出了不寻常的意味。
尚书递给他一样东西:“这是衙役从大公子房中搜出,国公爷暂且看看,再决定是否要继续。”
他今天样子已经做足了,打算到此为止了。
况且,再继续可要得罪那两位了。
这是几封信,没有落款,但每一封信都有藏头诗。
镇国公读完藏头诗,瞳孔猛然一缩,立刻反应出来这是谁写给大儿子的。
尚书凑近他,低声道:“国公爷,同时得罪太子殿下和端王殿下的事,可不讨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