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撞上位衣着艳丽的女子,抿唇说了声抱歉,垂眼加快了步速。
“倒是个没长眼睛的,竟敢冲撞我们公?主。”
西岳公?主一身绯红色长裙,上面绣着精美的花卉图案,头戴金簪,面容微带英气。抬手止住她?的话语,似笑非笑地望着少年的背影。
“自?小锦衣玉食长大的皇子,倒是和我们草原上风吹日晒的男儿不同。他那小脸精致的,怕是连宠妃都比不上半分。”
西岳公?主迈步进门,话还?未说完。
银光一闪,佩剑出鞘,暗卫的剑已?架在她?的脖颈上。
“瞧你紧张的,我又没说什么。”西岳公?主轻笑着,视线看?向屏风后,丝毫不畏惧面前的刀剑。
方才还?虚弱无比,倚靠榻边的男人,现下?穿戴整齐,迈着沉稳的步子从屏风后走出来。
霍晟尘一身玄色金丝锦袍,墨发?被玉冠束起,除却薄唇隐带乌青,高位者的气势依旧,丝毫看?不出他才大病一场。
“刺客之?事,可查明了?”
话音刚落,暗卫收起佩剑,退出屋内,关好房门。
西岳公?主不答反问:“了了数十人,哪里能近得了萧圣王之?身。不过我很好奇,你要这剧毒,是想做什么?”
霍晟尘抬眸,眼底的寒意阴冷可怖,手中把玩着拇指般大小的药瓶,“有些人手伸得太?长,留不得。”
西岳公?主欣赏他有仇必报的性格,他们都像是沁满毒素的蛇类,不会对任何敌人手软。
“不过,那位七殿下?,你打算如何?”
瞬间,霍晟尘的视线犹如实质般的刀剑,威胁性地投向她?。
“放心好了,他们收到的命令是,将?你置于死?地,却要护他周全。”
西岳公?主讽刺地说着,起身又道,“你多担心担心自?己吧,谁知道他这次来,是不是变了心思。同样觉得你留不得呢?”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霍晟尘收回视线,打开箱盒,将?药瓶放入其中。
西岳公?主偏故意道:“这天底下?什么关系,也?比不过血浓于水的亲情啊。都说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权利再大,君臣终将?有别啊。”
霍晟尘唇角扯出抹讥讽的笑意,“坐稳你想要的位置,你还?需处理掉多少血浓于水的亲人?”
西岳公?主一噎,“手握权利有何不好?你我是同道中人,怎么甘心永远被人压一头,更何况是仇人之?子。”
霍晟尘最厌恶被人揣度心思,唇角的笑意消失,沉声道:“这些话本王不想听到第二遍,如果你还?想活着达到目的,就记清楚身份。”
西岳公?主自?认她?与霍晟尘相似之?处过多,至少比旁人了解他的多。如今只觉得背后发?凉,敛去面上的情绪,攥紧拳头,推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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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芷一离开后,将?自?己蒙在被子里,想着霍晟尘对他冷冰冰的态度和怒气,心下?酸涩的紧,还?是没忍住,泪珠从眼角滑落,打湿碎发?。
不能这样,他瞒着大哥偷偷过来,是为了和霍晟尘说清楚一切。只以为躲在屋里哭,什么时候才能解除误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