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晚岑坐了起来,揉着眼睛摇头,“没有,出什么事了?”
萧决岭坐回床上,把人揽到怀里,“皇帝看管了怀王府,直到肖序捉拿归案为止。”
“啊?”路晚岑不解,瞌睡瞬间没了,“为什么,这件事不是你干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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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决岭失笑,“现在是萧决启干的,跟我可没什么关系。”
整件事路晚岑多少知道一点,萧决岭要利用工部这事给怀王一个教训,具体怎么做她不清楚,但她知道,萧决岭已经出手了。
路晚岑愣愣的睁着眼,“你到底做什么了?会有危险吗?”
萧决岭抚摸着她的头,安慰道:“不会有危险的,过几日你就知道了。”
路晚岑点点头,困意又袭上来,眼睛一闭就往萧决岭怀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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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日,朝堂已经因为这件事吵翻了天,每日从上朝吵到退朝,大皇子一党死咬着怀王不放,拿出了怀王参与肖序贪污的证据——一本账簿。
肖序作为怀王的亲信,每年孝敬给怀王的银子不少于十万两,可见肖序究竟贪污了多少公款,怀王拿着银子,不会不知道这银子是怎么来的。
即便他没有直接贪污造船款,那纵容包庇的罪名是免不了的,甚至还可能治他一个指使之罪,把整件事全都安在怀王身上。
只不过怀王一党也不是吃素的,怀王虽然几日不曾露面,可他门下的大臣又不是傻子,肖序没有捉拿归案,物证虽有,但没有人证,不可定罪。
皇帝被吵得头疼不已,为了防止这件事愈演愈烈,他只能推脱一切等抓到肖序再说。
然而好几日过去,捉拿肖序的事情还是没有一点进展,连带着管睢都吃了皇帝的责骂。
皇帝给了七日之期,眼瞧着期限就要到了,管睢那边终于有了好消息。
“大人,有现!在城外的一个村子里,现了肖序妻儿的踪迹。”
管睢精神一振,“走!”
管睢匆匆赶到城外的村庄,但不知是不是走漏了风声,等他们赶到时,现肖序妻儿的农庄里,只留下一些打斗的痕迹,肖序妻儿早已不见了踪影。
“看来有人比我们先一步到了这里。”管睢沉声道,“仔细搜查一下,看看有没有其他线索。”
经过一番搜索,他们在隔壁农家的地窖里,现了已经晕厥过去的肖序妻儿。
管睢把肖序妻儿关进了大理寺,之后,终于在肖序妻子口中得到了肖序的踪迹。
三日之后,管睢带人在寒光寺附近的山坳里,现了肖序的尸体。
“死了?”皇帝大怒。
管睢跪在地上,“微臣赶到之时,肖序身中数刀,被人扔在山坳的溪流里,已经死了两日了。”
“他的妻子林氏说,他们一路被人追杀,肖序把妻儿藏在了城外的村庄,自己去引开追杀的人,最后便一直没有回村庄。”
皇帝重重叹气,压着火,“谁干的?”
“微臣正在追查,但”管睢犹豫着开口,“从林氏口中得知,此事,好像跟怀王殿下有关。”
皇帝一怔,“有证据吗?”
管睢:“林氏不肯说,她说一定要亲自面见皇上才肯说。”
皇帝冷笑一声,“带她来,朕亲自问!”
这天晚上的养心殿简直热闹非凡,皇帝连夜审问了林氏,他不知从林氏那里拿到了什么,连夜宣了怀王进宫。
第二天一早,怀王被禁足的消息就传遍了京城,贵妃也被褫夺了封号,降为了妃位,就连成军侯刘勋都吃了训斥。
同时工部在三天之内大洗牌,新任工部尚书裴棋舟上任。
消息一出,整个皇城都惊了,怀王一党人人自危,朝廷瞬间清净了不少。
对于这个结果,萧决岭还算满意,不枉他费心周全了半月,一切都是值得的。
此番萧决启的罪桩桩件件都是死罪,但皇帝要保他,能有这个结果已经是意料之外了。
陈复起把消息送来的时候,他和路晚岑正在院子里的树下乘凉,最近秋老虎肆虐,只有早晨这一会才凉爽。
路晚岑早晨软磨硬泡了好一会儿,才让萧决岭同意让她吃冰西瓜,此刻她靠在萧决岭身上,一边吃着西瓜,一边看着话本,好不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