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一直在这个洞穴,他用手和身体测量过,知道江鹿小小一只,很可爱。
想就这么被他吃掉。
林煊怪异地弯了弯唇。
只是润湿了唇瓣,江鹿立即别开了头,不再继续。
林煊没有勉强,缠好手腕重新抱住他,在他耳边说:“鹿鹿,我好冷。”
江鹿也冷,拉着他的手钻进自己毛绒绒的厚手套,用力搓着他的手,试图生些温度,但有些做徒劳功。
林煊抽出手,摸索到他脸颊,手指碰到他的嘴唇,黑暗中响起窸窸窣窣的动静,接着他感觉嘴唇被碰了一下。
江鹿没有立即反应过来,直到林煊那只冰冷的手扶着他再次吻上来,变成一个深吻,他才迟钝反应过来刚才那是什么。
林煊亲了他,缠住被冻麻木的舌头,两人口腔还没散去的血腥味很快交融在一起。
“唔……”江鹿睁大眼睛,看不见林煊的脸,却感觉原本冰凉的身体竟然开始回温,睫羽上的冰霜似乎都开始融化——
这是在干什么?
直到连指尖都开始回暖,林煊才放开他,另一手和他钻在一只手套里,捏着他饱满柔软的指尖,轻言细语:“暖和了吗,鹿鹿?”
“………………”江鹿有些呆滞,“什么?”
“荷尔蒙短时间内飙升会体温升高。”林煊说,“鹿鹿,你喜欢男人吗?”
“…………”
江鹿刷地一下睁开了眼睛。
他睁眼太过突然,林煊甚至都愣了一下:“怎么了,老婆?”
他称呼转变得很自然,但江鹿一个小时之前听过无数遍这个称呼,虽然有点耳热,但还是接受了。
他偏头看了眼杂物间唯一的光源,他的手机已经没电了,现在这个是林煊的手机。
唇舌间仿佛还残留着血腥味和刺骨凌冽的风雪,江鹿喉头吞咽了一下,摇了摇头,说:“你怎么又没睡?”
“你一直在看我吗?”
其实江鹿根本没怎么醒,眼睛转了一圈,脑子飞快掠过不久前看到的那张画,来不及细想就重新被睡意缠住。
只不过每次深夜醒过来林煊都没睡,他每次都能刚好撞进他的眼中,就好像他一直都静悄悄注视着他似的,这次又是这样,他下意识直接问了出来。
“嗯。”林煊轻轻颔首,漆黑眼眸中沉着柔和的光,“想看你,睡不着。”他伸手摸了摸江鹿冷汗淋淋的鬓角,“做噩梦了?”
“没有。”江鹿迟钝思考了许久他的话,闭了闭眼,唇齿都像是黏在一起,“又梦到那个山洞了。”
他浑身都还是冰凉的,刺骨的寒意还未完全散去,但睡意比它还要强硬,江鹿抵不过睡意的侵袭。
阁楼空气沉闷,林煊从他的鬓角摸到脸颊,江鹿眼睫迟缓地扇动了两下,望着他,眼睛困到无法聚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