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说他叫做砚酒,
就住在这附近,一个人,打渔为生。
砚酒给我带来的两条活鱼。
我支着火堆,就着海盐烤了,分给他一只。
我的手艺很好,鲜嫩多汁,油而不腻。
砚酒帮我剃了刺,喂到我的口中。
我讷讷地低下头,“多谢。”
他又给我带了一瓶淡水。
如果没有砚酒的出现,我应当会死在这里。
连着好几天,砚酒都给我投喂鲜鱼。
在我埋头吃烤鱼时,我听到砚酒突然开口。
“哥哥,我救了你,那你拿什么报答我呢?”
我没有说话,把头埋得更低了些。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没什么能报答他的。
……又能许诺什么呢?
除非,除非……
想着,我突然就红了耳朵。
低头咬了一口烤鱼。
“我给你做老婆,好不好?”
砚酒沉默了一下,很快笑道,“好。”
我当时坠入海里的时候,
手里一直握着的鲛哨不见了。
我在沙滩上独自找寻了很久。
但是很快,砚酒送了我一只新的。
式样摸着,和之前那个并不一样。
虽然我并不确定是不是他拿走了我的鲛哨,又特地送一只新的给我。
但我还是得到了一只鲛哨。
我小心地揣在怀里,生怕再次弄丢了。
因为没有地方住,我就睡在了沙滩上。
砚酒因为要捕鱼,投喂我后并不在岛上。
半夜,我被海浪里混杂着歌声惊醒。
很噪杂,此起彼伏。
就像是我的周围有好多,好多的鲛人。
我尝试着叫着砚酒的名字,但没有回应。
出于恐惧,我吹响了鲛哨。
很快一个浪花打过,砚酒出现。
我跌跌撞撞地闯进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