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块地是神圣的,但是祖祖辈辈都这么告诉我,我也不能将它让出去啊。”木溪说道。
“诶,居然还有这种事吗。”派蒙说道,“能让我们也去看看吗。”
“当然可以,我带你们……”木溪抬起头来,看见咕噜(季稔)的那一瞬间,将要吐出的话含在嘴里,半天说不出来,“你……你是……”
眼角划下来一行清泪,混浊的双眼里又重新变得清明起来,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白女子。
木溪很肯定,自己从没有见过她,但是又是那么的熟悉,就像是来自灵魂深处的记忆突然躁动起来。
“是,是帝姬大人?!”木溪精神恍惚间,扶着额头,脑中似乎回想起许多的画面,是自己在丰饶帝姬庙捡回一条命的场景,“对啊,我怎么能,怎么能忘记你啊。”
“怎么了吗,你想起了什么。”咕噜(季稔)抹去木溪眼角的眼泪,安抚道。
“没什么,没什么……”木溪笑了哭,哭了笑,看得几人脑袋上问号直冒。
木溪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带着他们来到了湖边,不远处的湖中心,长着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
“如果我要把那棵树带走,可以吗。”咕噜(季稔)沉默地看了那棵树一会,问道。
“帝姬大人要带走那棵树吗。”木溪沉思一阵,接着说道,“请把它带走吧,我们永远会相信帝姬大人的决定。”
果然还是这样的回答。
——
等他们来到树下,在那里见到一个熟悉却又意外的人。
“咦,魈?你怎么会在这里。”派蒙看到在树下站着的魈,疑惑地问道。
“……来看看故友。”魈沉默着,似乎也没想到这里会有其他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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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他的瞳孔不自觉地放大,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空身后的女人,那个几百年前消散的丰壤魔神,那个这几天他怎么找都找不到踪迹的神明。
“魈最近过得很好,我也能放心了。”咕噜(季稔)揉了揉少年的脑袋,轻笑了一声,看着他的耳尖逐渐蔓上绯红。
“帝姬大人,请……请不要这样摸我的头了。”魈后退一步,似乎是有些不适应地躲开了咕噜(季稔)的动作。
“魈这个样子还是第一次见呢。”派蒙悄咪咪地跟空说小话。
“就是,还是第一次看见魈脸红。”空也悄悄说。
魈一记眼刀飞过来,吓得两人不再说话。
“总之,魈今天出来是来缅怀故友的对吧。”派蒙被吓到口不择言,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才觉话中的不妥,这不是往魈心口捅刀子吗。
“你其实不用那么紧张的。”魈看着派蒙慌张的样子,叹了口气,“我也没说过他们离开了啊。”
“诶?”不光是派蒙,连空也震惊到了。
“可是,《护法仙众夜叉录》上不是说,只剩你一个夜叉了吗。”派蒙问道。
“……所以我说,这些不过是几百年前文人墨客的闲言碎语罢了啊。”魈扶了扶额,感慨道。
当时确实是生了那些事情。但是帝君借用了「丰饶帝姬」的力量,勉强救回他们的生命。
由于「业障」的影响,即便是伤势恢复了,神志仍然被「业障」影响,精神不稳定。
于是帝君将“火鼠,伐难,弥怒”以石化的方式封印了起来。将他们放置在榕树下,来减轻「业障」的影响。
魈带他们来到三座石像前,向他们解释道。
三座石像,各个神情狰狞,似乎在生前经历了极大的痛苦,被石像清晰地记录下他们痛苦的模样。
“你们辛苦了。”咕噜(季稔)抚上火鼠石像的脸庞,喃喃道。
……
“老朋友,我回来了……”咕噜(季稔)静静地看着面前高大的榕树,淡淡地说道。
榕树轻微地晃了晃,表示出它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