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天色黑了,我们想借住一晚可以吗?”
老妇人小声嘟囔了句:“今天来借住的人怎么这么多。”
“进来吧”,老妇人把二人领进屋里,倒了两杯热茶,“暖暖身子。”
“这天寒地冻的,你们两个又是要去哪?”
“去邻国一趟。”陈晏礼道。
“都是要去邻国啊。”老妇人嘟囔了句,又道,“左边那间房有人住了,就剩右边一间了,但房间里的床睡得下两个人,你们两个将就一晚吧。”
“左边那间房是个男人吗?纳斯是个姑娘,如果是男人的话,我去商量一下。”
老妇人笑了笑,摆了摆手,语气笃定:“不可能,他一定是个男人,你和他今天应该是头回见吧!”
陈晏礼点了点头,看向塔纳托斯。
塔纳托斯什么都没说,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左胸上。
一马平川,意外的结实。
陈晏礼感觉这个世界炸了,小母牛坐飞机——nb上天了……
老妇人得意地笑了笑,眼神仿佛在说:看吧,我说对了。
不知是不是交谈声太大了,上一个借住的人推门出来了。
伊凡徳在屋里就听到熟悉的声音了,刚开始还不敢确认,听到要去邻国后才隐隐确定了,再然后听到要睡一张床,就坐不住了。
“拆尼兹。”伊凡徳激动道。
陈晏礼本来留个假名字就是抱着老死不相往来去的,奈何上天老是和他开玩笑,一天之内,能和伊凡徳碰上两次也是绝了。
“他也是你的朋友吗?”塔纳托斯上上下下审视着伊凡徳,像是第一次见面。
陈晏礼点了点头:“他救过我。”
塔纳托斯奇怪的攀比心上来了,下意识脱口而出:“我也救了你。”
“嗯,谢谢你?”陈晏礼试探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夜深了,我们快点休息吧,明天我去看看能不能买两匹好马。”塔纳托斯觉得自己很奇怪,从精神控制对他失败那一刻就变得很奇怪。
他觉得自己有点像萨麦尔那个蠢货了。
“你先去,我和伊凡徳说几句话。”陈晏礼推开塔纳托斯拉着他的手,向伊凡徳走去。
塔纳托斯心中莫名不甘,险些维持不住面容,他戴上帽子,低着头,声音沉沉:“我在房间等你。”
“好。”
老妇人也回了房间,屋子里只剩下陈晏礼和伊凡徳。
“王后有对你说什么吗?”
“没有,他很嫌弃的模样,让我把心带走了。”
伊凡徳并不想聊这个,换了个话题:“你和那个人是怎么认识的?”
“纳斯吗?他是魔法师,我被一个强盗当成白雪王子掳走了,进城后马失控了,纳斯救了我,他说自己和阿舍尔关系不错,为了王国要和我一起去取银剑。”陈晏礼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