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半日,几人便到了赤月宫所在的赤月谷。
裴怀酒说的没错,要是不带他,他们确实连入口都找不到。
“从这里跳下去,便是赤月宫了。”
面前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只能看见大片的浓雾飘散在上方。
燕行不放弃任何一个可以占陈晏礼便宜的机会:“来,抓着师父的手,师父带你飞下去。”
陈晏礼白了他一眼,不做理会,拉着裴怀酒,纵身一跃,没有丝毫犹豫。
谢昼紧随其后。
赤月宫宫门大开,看起来很可疑的样子。
但三人跟着裴怀酒的脚步,一路走到宫主的住处,都没有一个人出来阻拦。
就算是对地势有强烈的自信,也不至于这么没有防备心吧。
陈晏礼:“赤月宫一直都无人把守的吗?”
裴怀酒摇了摇头:“我记得以前是有人的,我也好多年没来过这里了。”
宫主的院落比其他院落要奢华许多,庭院中铺设着光滑的青石地板,路两旁种着各种奇花异草,散发着迷人的芬芳。
终于见到人了。
“你们是何人?竟敢擅闯宫主府。”
陈晏礼:不是牢底,你家大门没人看你不造~吗~?
“劳烦禀告一声,有事求见。”裴怀酒作揖鞠了一躬。
那人还有些不情愿,哼了一声,小声嘟囔着:“要不是今天逢七都放假了,你们人又多,我才不去。”
陈晏礼几人听得清清楚楚。
怪人性化的,逢七还休一天,比玄天宗强(大拇指)!
过了一会儿,屋内传来剧烈的咳嗽声,伴随着温润的声音:“让他们进来。”
屋里弥漫着一股异香,似是香薰,并不浓烈。
床幔后隐约可窥见一个人影,听声音不是个老爷爷,倒像是个美男子。
床幔后探出一只苍白的手,五指修长,指骨突出,因被病痛折磨着而瘦削得有些可怕了。
“最右边那个孩子,到我身边来。”
陈晏礼左看右看,哦,右边没人了。
陈晏礼走上前来,半蹲下身来,一把握住那只手,气氛使然。
床幔里的人轻笑一声,道:“倒是像她。”
陈晏礼:?替身?替谁?
“像谁?”
“我的女儿。”似乎想起了什么,床幔里的人重重咳嗽了几声。
“您没事吧?我去叫人来。”
“无碍,老毛病了,乖孩子,告诉我,你来是为了什么?”
陈晏礼羞于开口,怪难为情的,向一个能当他爷爷而且还体弱多病的人要那玩意儿。
但为了救谢昼的狗命,也为了完成任务,他扭扭捏捏地哼唧了声:“我未婚夫中了十日散,想要些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