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晏礼洗完脸回头才发现裴怀酒还坐在床边,一脸入神,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
“怀酒,你在发什么呆?”
裴怀酒这才回神,起身披上外衫:“有些担心你。”
“担心我什么?”
裴怀酒叹了口气,看着陈晏礼清澈且愚蠢的眼神,提醒道:“我们现在是以赤月宫的名义来的,你无异于羊入虎口,这天下谁不想分一杯纯阴之体的羹?”
陈晏礼不是很在意,反正过几天就要下线了,只是看到裴怀酒关心他的样子他恶趣味就上来了,只想着逗逗他:“你接近我,难道是也想分一杯羹吗?”
陈晏礼说着故意贴近了裴怀酒的耳畔,轻轻吹了一口气。
裴怀酒面色红了几分,推开陈晏礼的脸,气道:“你不要捉弄我了。”
陈晏礼后退了几步,和裴怀酒保持着安全距离:“好好好,我们现在下去吃饭吧。”
裴怀酒还是有些不放心,掏出来一顶黑色面纱扣到陈晏礼的脑袋上:“好好戴着,不许摘下来。”
陈晏礼伸手拨了几下面纱,虽有不愿,但还是同意了:“到时候他们还是要知道我的身份的。”
“到时候有玄天宗护着你,你这三天就给我安分守己,别乱跑。”
面纱下,陈晏礼撇了撇嘴,眼里却带着细碎的笑意:“我知道了。”
才怪!
吃完早饭,陈晏礼就带着裴怀酒满大街地乱窜了,看见个新奇物件儿都要留上一会儿,然后在摊主以为他要当冤大头买单的时候抽身而去。
不过半天,陈晏礼就被整条街拉入黑名单了:有个带黑色面纱的,故意站半天,光看不买,浪费口舌,大家避雷。
陈晏礼: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们信吗?
“怀酒,手给我。”
裴怀酒虽然不解还是乖乖伸出了手,陈晏礼直接握了上去,解释道:“这面纱又闷又热,还看不清路。”
是的,没错,陈晏礼站那么久就是为了看清摊位上的东西长什么样子。
“忍着些吧,等回客栈就摘了。”
陈晏礼点点头,脚下生风,步子迈得又大了些。
一心闷着头往前赶路的陈晏礼稍不留意,就和人撞了个满怀,纱帽都歪了些。
陈晏礼一边理正帽子一边道歉:“对不起。”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谷城陈家那个啃老的废物”,那人的语气带着轻蔑,抬手就想挑飞陈晏礼的面纱,“就那么一张脸能看,怎么还遮着,这下真的是一无是处了。”
裴怀酒抬手捏住那只越界的咸猪手,将陈晏礼护在身后:“怀玉,给他点颜色看看。”
怀玉可不是手软的主儿,欺负人欺负到他们少宫主头上了,我看你是厕所里打地铺——离shi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