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哦。】南冬抿了抿唇角,微微上翘。
【这些天你都去哪里了?】
系统兴致勃勃说:【南南,是我们系统届举办的一次活动,第一名能带宿主回初始世界呢】
【南南若是以后想家了,我就能和你一块回家玩】
南冬没想到自己还能回去,乌溜溜的眼珠一下子瞪圆了,他还是很想念他住了几十年的老家,有点晕眩,【真的吗?】
【当然了南南,我去给你赢比赛!】
谢慈生在前方开路,发觉天色快暗,带着众人找到一出山洞,旋即回头去看其他人状况,发现摇摇欲坠的身影。
“大师兄这都出那么多汗了,怎么一路上都不吱声?嗯?”谢慈生撩开南冬的额发,对方饱满光洁的额头满是细汗,小脸蒸出一抹薄粉,乌眸失神的不知道看着那里,一呼一吸都带着怪异的软香。
谢慈生眼神一怔,想说的话吞了进去。
“小师弟说得什么话,你起开,我们扶着大师兄休整一番。”
虞山虞河阴阳顿挫的声音衬托下,先前的那道干净少年气的声音悦耳了许多,但说得话却半点不讨喜。
南冬感受到自己被虞山搀扶着坐到一块硬石头,他睁开眼都感觉到了疲倦,这具身体娇气的不行,走了百公里就头重脚轻,难怪刚刚和系统对话他有点晕眩。
虞山扶起青年的腰,从储物袋拿出水壶递到嘴边,“大师兄喝口水,润润嗓子。”
南冬喝了几口水,被清凉的水润湿了干涩的嘴唇与喉咙,他半梦半醒追着虞山拿着的水壶又喝了几口。
虞山眨了下眼睫,收起水壶,恰好虞河清理好了山洞,地上铺着绵软的深棕色毛毯,他把青年扶放其上。
晏玉从轮椅下来半跪在青年身旁,拿起沾了水的帕子温柔体贴的给对方擦脸蛋,耳后,脖颈,又漫不经心抬头道:“劳烦谢兄解决一下附近的野怪,别半夜惊醒了师兄。”
谢慈生:。
他不敢吵闹到大师兄休息,只能忍气吞声出去处理方圆几里的危险。
秘境比他们意想中的还要危险,高空徘徊着的飞兽实力深不可测,沙地里隐藏着吃人不眨眼的野怪,道路状况更是复杂到难以寻到规律。
他们现在的山洞,正是在一头死亡时间不可查的龙骨身上,可即便如此,牠可怖的威慑力依然影响这着此地。
谢慈生一脸凝重,【前辈,我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黑色古朴的戒指一闪而过的光。
【帮我看顾好大师兄,无论任何时候。】
“大师兄,我们心悦你”
热熔高悬,地面被炙烤的卷出热浪,所有人都格外狼狈,灰头土脸,他们刚刚从一处凶险的骷髅城里跑出来,除去需要对付残忍的骷髅,也需要防备其他抵达了此地的人族。
万幸的是,他们最后抢到了骷髅死亡后也一直守护的宝贝,是一块刻着玄字的神木锻造而成的木牌。
虞山虞河眼神微变,见谢慈生随意抛玩的样子,连忙制止:“小师弟,神玄木还是由我们保管好了,这可是能打开传说中那位洞府的钥匙,容不得半点出错。”
“好啊。”谢慈生乐得不保管这物什。
南冬恹恹地耷拉眼睫毛,鼻头冒出热汗,心头又被沉甸甸的任务压着,忍住烦躁没推开谢慈生凑来的脸。
少年眉眼在这些日子淬炼下愈发锋利,少了几分从前的艳丽,鼻梁高挺,眼睛明亮,总是死皮赖脸的呆在他旁边,看不出半点在骷髅城冷厉无情的模样。
黑云压城之际,少年的双子剑大开大合的砍下了狡猾的装死袭击的骷髅。
那是南冬没见过的他,血腥又暴力。
南冬怔怔的望着骷髅山上的少年,心脏持续长久的猛烈跳动,不期而然的生出一股敬仰倾慕之意。
……
南冬没赶走如同日头太阳一样滚烫的少年躯体的靠近。
谢慈生顺杆子爬的揽住南冬的肩膀,把人往自己怀里靠,南冬嗅着臭烘烘的汗臭味顿时憋红着脸,拼命挣扎,谢慈生长手长脚,不肖半刻就镇压了青年的动作,他离得近,气息不稳的压低声音,似乎还不好意思:“大师兄,大家都看着呢。”
南冬:“放手!”
青年雪白的脸绯红一片,被自己折腾的有点湿红的眼眶吸了灼灼日光,更是灿耀,他娇气十足的瞪圆杏眸,朝傻愣愣站在一旁的三人道:“你们怎么那么笨,还不快把这个赖货拉走。”
虞山虞河顿时喜笑颜开,但不敢表现的太明显,压住嘴角,绷紧脸的快速跑来,不说二话直接架住谢慈生,强硬把他压在地上。
谢慈生当然能挣脱开,可忽然被塞了一颗丹药,入口即化,他双手双脚顿时没了力气,他立刻看向他这个心机深的发小,装哭作死的嚎叫,仿佛要死了一般。
晏玉慢吞吞的拿手巾擦了擦手指,苍白有力,脸上勾起温柔的笑,“谢兄,这次是你的不对了,怎么能欺负师兄?”
南冬抿着唇不高兴地看向晏玉,“你给他喂了什么?”
晏玉坐在轮椅上,一袭黑衣先前被热血玷污了透,就算被清理了,也驱不散那股森冷潮湿的血腥味。
少年五官青隽秀美,脸上没有丝毫血色,他听到青年袒护谢慈生的话,眸底一深,抬头间,又扬起浅浅的笑,无害又柔弱的道:“师兄莫急,我给他吃的丹药只会让人手脚无力半刻钟,不会有什么伤害。”
“谢兄与我有救命之恩,我万不可能伤害他的,还请师兄放心。”
虞山虞河虽然不喜晏玉,但此刻他们同一阵地,搭腔,“大师兄可别被谢师弟骗了,这小子心黑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