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琅玉抱着杜若往外走。
“何为流氓?”
在他的认知里,无家可归的人称为‘流’。
没有正当营生的人才称为‘氓’。
这二者不能混为一谈。
但‘流氓’二字,自杜若口中出第二回了。
它明显不是宋琅玉所以为的意思。
所以,她一定有别的解释。
“流氓是指不折手段、为非作歹的人。”
杜若也迅反应过来了。
这个词,在古代跟现代的意思不同。
她条件反射说出来,于人家不疼不痒的。
“原来如此。”
宋琅玉就知道。
他是丞相次子,有家,有夫人,有房子。
还是九层台背后的大东家。
怎么都跟‘流’、‘氓’二字扯不上关系。
“宋琅玉,你放我下来!”
杜若抱着的宋琅玉脖子,埋在他胸前。
府里的丫鬟下人都在观望。
她怕乱动摔下去,也觉得难为情。
所以才一边搂着不放又一边嚷嚷。
宋琅玉的嘴角挂着笑,像得逞了似的。
杜若看不见,悄悄捏他的后脖颈。
可惜,宋琅玉不是猫。
她根本拎不起来。
“你不是说我不折手段吗?”
宋琅玉把人扛回主屋,关门。
杜若要跑,又被拉回,按在床上。
“既然你说了,我是不是得表示一下?”
宋琅玉从她书里学来的话。
似乎还有点用处。
杜若红得跟煮熟的虾一样。
“宋琅玉,你别闹了……”
自己明明在生气。
他却在这儿不合时宜地调情。
到底是谁教谢谢宋琅玉这些乱七八糟的。
杜若脑中灵光一闪。
这情形,在她书中出现过。
杜若给杜蘅看的那本,里面就有。
“你又偷看我的书?”
宋琅玉挑眉。
“原来你喜欢这种。”
自杜若头回跟他坦白自己是着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