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啊?”宋云椿大失所望,她不解道,“钱太少吗,3000也行,放心好了,这份钱是小喻的哥姐给我的,专门拜托照顾他们弟弟的。”
祈妄嘴角弯了弯,颇为讥讽。
休息室里拉着窗帘,但是百叶窗没有关得很严实,从透出的缝隙里还能看见外面。
喻年正在擦杯子,他确实不太会干活,擦得很慢,但很认真,那个头上的小发揪跟着一动一动。
旁边几个服务生都看出了母爱,忍不住上手掐掐他的脸。
祈妄想,这人真是一副没断奶的样子,也难怪只是出来打个工,哥哥姐姐居然还要跟着操心。
真是荒诞。
“因为我不想照顾小孩,太麻烦了,”祈妄说,他顿了顿,“更何况,那个小鬼也很讨厌我。”
“啊?”
宋云椿懵了,“他为什么讨厌你啊,你干什么了吗?”
祈妄的左手腕动了动,又想起那个被他差点推到地上的礼物袋子,还有躺在里面的小柴犬。
他站了起来,“不为什么,我们俩合不来,你找别人照顾他吧。我要回去工作了,你也别来烦我,客人都在点咖啡了,咖啡师不见了,像话么。”
说完,他也没给宋云椿再说什么的机会,转身走了出去。
他回到了吧台上,开始制作客人下单的咖啡。
喻年还在来来回回跑着端餐盘。
他做完一杯,抬起手,连着单子一起放在了桌上,喻年恰好伸手来拿,两个人的手指猝不及防地撞在了一起。
祈妄顿了一下,抬起眼,与喻年视线相撞。
喻年眼睛乌溜溜地看着他,随即像被烫了一样,啪得把手收了回来。
几秒钟后,喻年重新捧着那杯咖啡端给客人。
祈妄继续做下一杯。
风轻轻吹动米色的纱帘,阳光落在窗边,将木质窗框晒得滚烫。
。
祈妄一口就回绝了宋云椿的请求,宋云椿也拿他没办法。
毕竟这种事又没法强买强卖的。
好在她观察了几天,发现喻年似乎在哪儿都适应得不错,暂时也没遇到什么问题。
虽然搬进了老破小的社区里,工资照理说也紧巴巴的,跟从前的生活简直天差地别,但喻年每天都高高兴兴的,最近还跟主厨学会了做热压三明治。
自从喻年那天临时帮忙当了一次服务员以后。
宋云椿就灵机一动,问喻年愿不愿意再多一份兼职,本来她店内也需要人手,只要喻年愿意,每天在店内帮忙再几小时,她会再开一份工资,薪水按照兼职生算,比固定员工的时薪高一点。
如果不想干了,也可以随时告诉她。
喻年答应了。
所以他现在正在跟其他人学习作为服务生的各种技能。
包括怎样把餐巾叠得更好看。
他跟着褚赫君学着,叠了一个小天鹅,捧在手心里看了好一会儿,还拍了一张照片。
他学得很认真,上手也很快。